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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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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说到这牛军长长出了一口气,掏出一支香烟。郑天雄见了赶紧打着火给他点
上,转了转眼珠子问:" 那您和吴仲明是怎么结的仇啊?" 牛军长深深地吸了口
烟道:" 那件事过后不久部队接到命令,一二二军调湖北进大别山剿匪。这一剿
就是大半年。一二二军是杂牌军,苦的累得都是我们的。

    我当时是三四四师师长,进山的时候全师一万多人,出山的时候连死带伤加
上开小差的,剩了不到一半。我们还是全军最好的。

    出了山就接到国防部的命令,要我们整补,准备调江北剿匪。弟兄们谁也不
想去,文军长干脆告老还乡了。程主席让我接军长的职务。虽知道是苦差,但程
主席看的起我,我不能往后缩啊。再说那是中将军长啊。

    当了军长再参加应酬就不一样了,以前轮不上我上台面,现在想不上都不行。
这一来程大小姐我想躲都躲不开了。

    其实我估摸着她早就知道我是谁了。毕竟十几年前那回事闹的挺大,她不会
不知道。见了面她倒一直是客客气气的,像没事人似的。可我心里痒痒啊:我的
大仇还没报呢。

    转眼到了三十七年年底,北面战事吃紧,国防部来了命令,要我们即刻出发,
增援徐蚌战场。其实那时候一二二军人都还没补齐,全军连马弁伙夫算上也只有
一万多人,比一个师多不了多少。

    程主席把命令压住了,说看看再说。果然,没几天就传来消息,徐蚌战败,
几个精锐主力兵团让人家连锅端,连五军十八军都给打趴下了。杜长官作了人家
的俘虏,丘老虎变成了死老虎。幸亏一二二军没上去,上去也是填坑。

    紧接着国防部又来了新命令,把一二二军划归宋兵团,马上上江防。程主席
还是压着不让动,另一方面让我赶紧扩充队伍。我回湘西招了一大批家乡子弟,
好不容易队伍够数了,共军也打过江了。

    中央军一泻千里,程主席赶紧把子弟兵都收缩到长沙周围,准备见机行事。
其实长沙城里当时风头已经不对了。

    这时候吴仲明已经准备投共了。也不知怎么他就把陈司令给拉过去了。其实
陈司令是共产党的死对头啊。血战四平,杀的共军头号悍将林彪都手软。陈司令
一倒过去,他们就打算挟持程主席投共。

    这姓吴的损透了,他一面早就打定主意要投共,另一方面还大叫什么把长沙
变成第二个四平。弟兄们都叫他给蒙了。这小子不地道,关键时刻从背后捅了我
一刀。

    当时林彪的几十万共军已经占领武汉,前锋直逼岳阳。姓吴的给我传令,让
我带一二二军先退到怀化、凤凰一线,说是国军主力都在向西转进,让我在湘西
先占住一块地盘。如果长沙有失,程主席就带弟兄们向那里退,再不行还可以退
进滇黔大山。

    我是真愚啊,当时就信了他的话,还觉得湘西是咱老家,到了那里如鱼得水。
我怎么就不想想,那里再往西是白长官起家的地盘,怎么能容的了咱这外来户。
共军的虎狼之师从东边压过来。我就像是个核桃,让人放在铁砧子上,共军一锤
子下来我就粉身碎骨了。

    这吴仲明是公报私仇,借刀杀人啊。他老婆的事他肯定闻出味来了,可是他
不吭气,等个机会就置我于死地。你说他有多毒啊!

    果然,我带着队伍刚到怀化,屁股还没坐稳,他小子那里就在长沙挟持程主
席通电宣布投共了。共军占了长沙,马不停蹄地从东面压了过来。

    当时我北面是中央系的二十六军,西面和南面是白长官桂系的头号主力七军。
长沙一有动静,他们立刻就一左一右把我夹在中间了。他们把一二二军当成奸细
了。二十六军特务营都进了我的军部,逼着我下令向共军开火。

    那共军是好惹的吗?我这枪一响全朝我来了。那两伙混蛋跑的比兔子还快。
我知道向西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就跟着二十六军的屁股向北跑,想去靠拢宋兵
团。

    他娘的,二十六军什么王牌,逃命王牌。我们到底没他们跑的快,刚跑到大
庸就被共军兜住了。可怜我刚刚拉起来的队伍,一天不到就全给报销了。

    他妈的,我的一二二军一半是丧在李中强手里,另一半就是丧在这个狗日的
吴仲明手里。你说这姓吴的多毒啊!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算我姓牛的前世积德,福大命大,带着这千把家乡子弟逃出一条小命。

    也是老天长眼,不知怎的天上掉馅饼,就让李中强的老婆落在了我的手里。
现在这娘们已经是我碗里的肉了,我要慢慢地炖、慢慢地品。

    我倒是没想到,天上还会掉第二、第三个大馅饼,老天爷居然还顺手把吴仲
明的女儿也给我送到我手心里。现在他老婆也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网恢恢,疏
而不漏啊!你说我能放过她吗?" 牛军长的话让我听得毛骨悚然,我意识到小吴
妈妈恐怕凶多吉少了。

    这时候郑天雄这个天杀的又开口了:" 军长,听您这一说,和这女人真是新
仇旧恨不共戴天啊。现在是天赐良机,我想个法,给她来个新帐老帐一起算。

    您放心,这娇小姐阔太太不比那些洗过脑的女共军。不用费什么劲就把她收
拾服帖了。我包您痛痛快快、舒舒服服地把仇报了。

    我要让她跪着求您,哭着喊着自己脱光了钻进您的被窝,求您肏她,乖乖的
伺候您。" 牛军长的声音显然兴奋了起来:" 真的吗?要是那样,我上过手,第
一个就轮到你。"

    郑天雄阴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您还信不过我?四十七军那几个女共军您
不是看见了吗?共党的女人多硬啊?那姓萧的多大的官儿,现在还不是照样老老
实实给您牛军长舔沟子吗?

    这种大小姐官太太手到擒来。您听我的,这吴太太先晾她几天,您给我三天
时间,让我断了她的后路。她就得听咱们摆布了。" 我听得脊背发凉,恨不得马
上冲出去给小吴妈妈报信。可我实际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躺在黑暗中暗暗饮泣。

    牛军长突然又说:" 老郑,你说这程颖蕙是怎么找到这儿的?会不会是共军
……" 郑天雄打了个哈欠道:" 放心吧军长,今天早上她一来,我就想到这件事
了,已经派了几拨弟兄出去打探,对面什么动静都没有。

    共军的规矩我知道一点。这几块料在我们手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跑回去共
军也不会要她们了。就是知道了她们的信儿也不会派人来救她们。

    至于这位程大小姐嘛,其实也不奇怪。你想,她娘家在怀化。这群女共军在
郭老七那里有多半年时间,难免有洞里的弟兄逃出活命、走漏风声。

    共产党未必得到消息,她倒没准能打探到。您别小看当妈的护犊子,可以豁
出命去,姓萧的不就是个样子?" 说完郑天雄伸个懒腰告辞出去了。

    牛军长一口喝掉桌上的残酒,猛地拉开小门,把我拖了出来,扔到床上,脱
光衣服扑了上来。那天夜里他格外疯狂,几乎整夜没睡,他的肉棒似乎也格外的
兴奋,好像一直都硬挺着,不停地在我身上插进拔出。

    我一动不动地任他折腾,只盼着天赶快亮,他发泄完就会送我回牢房了。

    那一夜像有一年那么长,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了,牛军长从床上爬起来,并没
有招呼士兵把我送回牢房,而是派人叫来了郑天雄。他指着我说:" 这小娘们给
你用三天,看好了她!" 郑天雄会意的一笑命人把我带走了,我彻底绝望了,我
谁也救不了。

    这三天郑天雄一点都没让我闲着。他住的是个套间,卧室在里面。他把我铐
在他的床上。他有三十几个亲信,这几天轮番在我身上泄欲,倒是晚上只有郑天
雄一个人折腾我。我始终担心着小吴妈妈的命运,整天忧心忡忡。

    零零星星的,从郑天雄手下的交谈中我听出来,小吴妈妈这几天果然天天都
来,磨着要见牛军长。我都快急疯了,眼看着她站在陷阱边上,一只黑手正悄悄
地逼进她,就是不知道怎么救她。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的下午,一个匪徒正趴在我身上抽插,郑天雄兴
冲冲的进了屋。他手里拿着一卷报纸,进屋后手舞足蹈地把报纸扔在了桌子上。

    我身上的那个匪徒抬起身子,一边继续抽插一边问:" 郑主任,怎么样了?
" 郑天雄喜不自禁地拿起报纸晃着说:" 成了!" 我的心忽地沉了下去。

    那匪徒接过报纸,我看清那是一张南洋什么地方出版的中文报,那匪徒大声
念起来:" 摆脱共产暴政,吴仲明将军夫人投奔自由世界。" 郑天雄真是狠毒啊,
他来这么一手,小吴妈妈的后路就断了,她现在是有家都难回了。

    郑天雄问那匪徒:" 那女人在哪:" 那匪徒一边不情愿地从我身体里抽出还
硬邦邦的肉棒一边回答:" 还在外面岗亭磨呢,非要问军长什么时候回来。" 郑
天雄阴险的一笑,吩咐道:" 去把她请到这里来!" 说完关上了里间的门。

    我心里不停地祈祷着:" 不要来,千万不要来,小吴妈妈你快走,,,,,,,
" 我知道这什么用也没有,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又一个善良的女性落入这伙畜生
的魔掌。

    不大一会儿,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我听的出来其中一个轻盈而有力,完
全不同于匪徒们杂乱而沉重的步伐。

    门开了,一个柔美而自信的声音响起:" 牛军长在哪?我要见牛军长。" 好
像郑天雄不在屋里。一个吞吞吐吐的声音说:" 马上就到,马上就到。"

    我忽然发现里屋的门没有关死,留了一条门缝,我刚好可以看到站在桌前的
女人。那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穿着非常普通,甚至刻意弄成破旧的样子。但
普通的穿着掩盖不住她美丽的容颜和高贵的气质。看她的样子年龄应该和萧大姐
相仿。

    一个疑团升起来:她怎么会是小吴的母亲?同时也升起了一丝希望:也许弄
错了,是一个根本不相干的人。

    那女子很执着:" 可以让我见见牛军长吗?" 门响了,进来的却是郑天雄。
他朝着那女子皮笑肉不笑地问:" 程大小姐?" 那女子皱了皱眉头道:" 我告诉
过你,我姓吴。"

    郑天雄抄起桌上的报纸假装看着说:" 吴程颖蕙?" 这回,轮到那女子吃惊
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郑天雄得意地一展报纸道:" 程大小姐上报纸
了。"


    那女子不相信地接过报纸,看了一眼标题,呼吸立刻急促起来,脸变的煞白,
美丽的大眼睛流露出惊疑和焦虑,嘴里喃喃道:" 卑鄙……" 郑天雄早把这一切
都看在眼里,搬过一把椅子放在女子身后,女子好像一下就累了,腿一弯就坐下
了。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了,牛军长慢条斯理地踱了进来。
TOP Posted: 04-24 17:17 #6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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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小吴妈妈看到牛军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牛军长看了一眼郑天雄,又仔细
地端详着小吴妈妈,恨恨地说:" 果然是你!程大小姐好大胆子,居然还敢来见
我?"

    小吴妈妈此时却出人意料地镇定。她理了理散落的鬓角,平复了一下自己的
情绪,平静地说:" 牛军长,牛程两家从前有些嫌隙,我们程家确有过分的地方,
我这里给你赔礼了。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机会报仇,我现在把自己送上门来了,要杀要剐凭你处置。
不过我求你放过我的女儿,她还是个孩子,跟这些恩怨无关。" 说着,小吴妈妈
竟有些哽咽。

    牛军长看了郑天雄一眼,突然提高了嗓门:" 二十年前的账咱们慢慢算。你
说你的女儿?你告诉我谁是你的女儿?"

    小吴妈妈的眼圈有些发红,她强忍住说:" 吴文婷,我打听清楚了,她被郭
老七抓到桃源,现在就在你手里。"

    听到这里牛军长无赖般的笑了:" 啊,原来那个小女共军是程大小姐的女儿,
那就是吴仲明的女儿喽?这就是你们作父母的不对了。老吴事主不忠、见风使舵、
卖主求荣也就罢了。他投共不会没他的官作吧?何苦把个花朵般的女儿,小小年
纪就送进共军文工团,给人家共产共妻。"

    提到小吴,小吴妈妈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她正要分辨,牛军长截住她
的话头继续说:" 共军的文工团就是公共厕所你不知道吗?我把她救出来的时候
她还不到十四岁,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

    听到这些,小吴妈妈的脸变的惨白,她猛地捂住脸,眼泪止不住地顺着手指
缝流下来。我听出来了,牛军长专门拣最剜心的话说给小吴妈妈听,要把她彻底
击跨。这一定是郑天雄出的坏主意。

    牛军长的诡计显然生效了,小吴妈妈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放下手,红着眼
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牛军长问:" 牛军长,可以让我见见文婷吗?"

    牛军长好像没听见小吴妈妈说什么,忽然指着郑天雄打哈哈说:" 来,我来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政战部主任郑天雄,郑主任。这位呢,是我的老朋
友的太太、老对头的女儿,程大小姐,吴太太,长沙城里第一大美人啊!"

    小吴妈妈对牛军长这种无赖的态度显然无可奈何,几乎哭出声来:" 牛军长,
求求你,让我见见文婷吧!" 牛军长故意提高了嗓门咬文嚼字地说:" 吴小姐现
在很好,你放心。她现在是在自由世界里,她自觉自愿地、全身心地为国军服务,
为反共复国大业服务。"

    小吴妈妈听他漫无边际的高谈阔论,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 文婷还小,
不懂事,求牛军长放过她。" 牛军长笑眯眯地说:" 小是小,不过可顶事了,哈
哈。" 小吴妈妈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变的通红。

    我眼看着这个美丽的妇人、好朋友的母亲一步步走进毫无人性的野兽给她设
好的陷阱,真是欲哭无泪。

    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有意耍弄小吴妈妈。他们残忍地利用了一个母亲对
女儿的最无私的母爱。就像当初郭子仪把严队长剥光了衣服吊在梁上而又不急于
强奸一样。他们是在尽情地耍弄落入他们手心的猎物。

    无论是郭子仪强盗般的暴力还是牛军长流氓般的猥亵,都是他们最大限度地
享受猎获快感的手段。小吴妈妈其实已经是他们手中的玩物了,实际上从她在营
门前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劫难逃了。

    这个美丽的女人还在顽强地做着努力,她的天资和聪明已经被她母亲的本性
淹没了,完全看不到已经架在她脖子上的带血的利刃。小吴妈妈决绝地对牛军长
说:" 我说话算话,你放了文婷,我留在这里任杀任剐!"

    牛军长知道小吴妈妈已经完全入了他的道,仍是一副流氓嘴脸:" 吴太太是
长沙有名的美人,名门闺秀,别说什么杀呀剐的,我们能一亲芳泽已经是三生有
幸了。" 说着就去拉小吴妈妈的手。

    小吴妈妈任他抓着,柔声说:" 就让我看她一眼,行吗?" 牛军长咽了口吐
沫,无情地摇摇头:" 不行啊程大小姐,她现在正忙着,不便打扰。" 小吴妈妈
忙说:" 我不打扰她,我就在旁边看她一眼。"

    屋里的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牛军长喷着烟道:" 你不打扰她,可打扰别
人啊!她工作的时候可不愿意有人看。" 小吴妈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牛军长见了趁机又加上了一把火,他故意问郑天雄:" 老郑,吴小姐今天安
排了几个?" 郑天雄和牛军长演起了双簧,他伸手比划着:" 六个。" 他们这是
往这个善良的母亲心上捅刀子。

    小吴妈妈果然受不了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哭道:" 让我见文婷!我要
见我的女儿!" 牛军长趁机猥亵地抱住她的肩头,按她坐在椅子上说:" 今天确
实不能见,明天一早,我一定让你见到。"

    见小吴妈妈扶着桌子又要站起来,他打开了窗户,指着下面不远处的军中乐
园说:" 要不,你就在这看一眼吧。" 小吴妈妈腾地站了起来,冲到窗前,扒着
窗户向外看。只见操场尽头那栋房子门口围着几十个士兵,排了几队,队伍伸展
到门里。那里根本见不到一个女人,但能清楚地听到男人的哄闹和放肆的淫笑声。

    小吴妈妈猛地转回身朝门口冲去,嘴里像疯了一样叫着:" 文婷,文婷,我
的女儿!".郑天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牛军长乘势搂着她的肩膀,挡住了她的
去路。

    小吴妈妈拼命挣扎,大叫:"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看看文婷,让我们
见见我的女儿!求求你们啊!不要让她……" 牛郑二人连推带拉把小吴妈妈强按
在椅子上,牛军长瞪起眼睛说:" 吴太太,你要听话!你要是不听话,别怪我老
牛是个粗人!"

    小吴妈妈哭的泪水涟涟,原先的自信已不见了踪影,显然是慌了神。郑天雄
朝牛军长使个眼色,对小吴妈妈道:" 天色不早了,吴太太要是不嫌弃,今晚就
宿在这里,明天一早也好早点见到吴小姐啊!" 见小吴妈妈哭的越来越伤心,并
不答话,郑天雄朝牛军长挤挤眼说:" 吴太太一定饿了,我们开饭。"

    小吴妈妈抬起头,红肿着眼睛一把抓住牛军长的手哭求道:" 牛军长,你行
行好吧,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文婷。我这个人今天就交给你,随你处置,了结
两家的恩怨!"

    牛军长露出一丝奸笑,一语双关地说:" 不着急嘛,急也不在这一时,先吃
饭!" 说话间,酒菜已经摆好,牛军长、郑天雄和另一个军官入了座,特意把朝
着窗子的座位留给了小吴妈妈。郑天雄朝站在门口的两个匪兵作了个手势,他们
两人走过去连拉带搡把小吴妈妈推到了座位上。

    小吴妈妈坚决地说:" 我不饿,我不吃饭,我要见文婷。" 郑天雄一边斟酒
一边说:" 吴太太是聪明人,知道军令如山的道理,不可以随便来的。牛军长说
吴小姐不能见就是不能见。军长都答应了嘛,明天早上就见到了,也不急在这一
时嘛!" 说着举杯敬牛军长和小吴妈妈。

    小吴妈妈红着眼,痴痴地望着窗外,对郑天雄的高谈阔论充耳不闻。郑天雄
喝下一杯,一边斟酒一边叫过旁边的一个亲信,低声吩咐了句什么。那匪徒连连
点头,露出一丝淫笑,直起身竟朝里间的卧室走来。

    我完全懵了,他要干什么?小吴妈妈就坐在外面,难道他要我演活春宫吗?
虽然我自己早已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尊严,但我不能伤害这位善良的妈妈。

    那匪徒进来后掩上了门,却又有意留了条缝。他进门就脱衣服,然后光着身
子就扑了上来。我一丝不挂仰面躺在床上,手被铐在背后,脚岔开被捆在床尾的
两边,毫无反抗能力。只能任他将粗硬的肉棒插入我的身体。这群畜生,真是猪
狗不如,他们要拿我做道具,往小吴妈妈的伤口上撒盐。

    果然,那匪徒的动作非常粗野,呼哧呼哧的喘粗气,有意把床弄的吱吱响,
还使劲地掐我的大腿和乳房。他是想让我叫,让我哭,让我出声。我就是不让郑
天雄得逞,我咬住牙一声不吭。

    可里外屋近在咫尺,里屋的动静惊动了小吴妈妈。她收回朝着窗外的目光,
狐疑地朝里屋探寻。郑天雄早已把小吴妈妈的反应看到了眼里,故意端起酒杯向
她劝酒。小吴妈妈回绝了他,又把楚楚可怜的目光投向这边。

    牛军长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色迷迷地说:" 程大小姐,你们程家是咱湘西
的名门望族,谁不知道大小姐是程老太爷的掌上明珠?我们那边山里人都说大小
姐是仙女下凡呢!我第一次见你,你才十来岁,一看就是一副美人坯子。等嫁了
吴仲明,唉,长沙城里硬是找不出第二个来。真是倾城倾国啊!"

    牛军长越说越露骨,越说越不像话。小吴妈妈却充耳不闻,注意力全在里屋
的门上。听着屋里传出的暧昧的响声,她美丽的大眼睛里开始流露出一丝惊恐。
她越来越坐立不安,几次想站起来都被牛军长拉住了。

    这时趴在我身上的匪徒完事了,他把粘糊糊的东西留在了我身体里,拔出肮
脏的肉棒,推开门,一边系裤带一边大摇大摆地走了。门在他身后砰的关上了。

    小吴妈妈再也忍不住了,呼地站起来,不顾牛军长和郑天雄假模假式的阻拦,
冲到门边,猛地拉开了门。

    我羞的无地自容,拼命扭过头,让头发盖住我的脸,像死人一样赤身躺在那
里一动不动,任下身流出的粘乎乎的秽物浸湿了床板。

    我听到一声恐惧的惊叫,小吴妈妈手扶着门框,头埋在臂弯里,慢慢地瘫坐
在了地下。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牛军长、郑天雄和那个军官跑过来,抬的抬、拉的拉,把小吴妈妈弄回了座
位。牛军长趁机猥亵地揉着小吴妈妈剧烈起伏的丰满胸脯、贪婪地摸着她的脸说
:" 不相干不相干,不是吴小姐啊!不让你看嘛,不相干啦!吴太太是娇贵的人,
这样子看不得的!" 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竟然用这种残忍下流的办法去蹂
躏一位善良的母亲的心。

    我想小吴妈妈既然找到这里来,对要面对的情景恐怕早有准备。一个十几岁
的女孩子落在土匪手里三年多,要保住贞操是天方夜谭。但她大概做梦也想像不
到,我们在这群野兽手里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蹂躏。

    外面排着大队的匪兵让她猜到了她的宝贝女儿是受着什么样的煎熬,但她不
肯相信,她从我身上证实了这一切,她的心肯定碎了。但她不知道,她的女儿比
我还惨,正挺着七个月的大肚子忍受成群男人的轮奸。她更是做梦也没有想到的
是,她自己也已经是这群野兽的盘中餐。

    郑天雄的目的达到了,牛军长的目的达到了,他们安排这一切就是为了慢慢
地煎熬这个美丽的女人,仇人的女儿和妻子,一点一点地摧毁她的心智,把她变
成手中的玩物。

    小吴妈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方寸大乱。牛军长和郑天雄毫不放松,一步一
步地继续他们残忍的计划。

    牛军长假装怜悯地安慰小吴妈妈:" 吴太太吴太太,屋里的女人确实不是吴
小姐。你不信?老郑,把袁小姐带来给吴太太看看。" 我心里在哭,在骂,骂这
些狠毒的豺狼。可我左右不了自己,我只能眼睁睁地变成他们手里的一个活道具。

    两个大兵闯进来把我解下来,赤条条地推了出去,按着我跪在小吴妈妈的脚
下。我拼命低下头,让头发盖住脸。可他们偏要让小吴妈妈看我的脸。

    郑天雄这个天杀的捏住我的下巴,把我的脸抬起来,还特意地把我的头发拨
开。满脸无辜地对小吴妈妈说:" 吴太太,你看,这真不是吴小姐。"

    小吴妈妈终于忍不住看了我一眼,马上就软在了椅子上,哭的背过气去了。
她明白,虽然一丝不挂跪在她面前的不是她的女儿,但她的女儿肯定也是这样赤
身裸体地任成群的男人蹂躏的。

    牛军长一边忙不迭地给吴太太捶背揉胸,一边对站在旁边的郑天雄的亲信喝
道:" 怎么这么不讲卫生,干完事也不知道给袁小姐打扫一下卫生!" 那匪兵会
意地连声诺诺,转身端过一盆清水。就地分开我的腿,把水盆推进去,粗糙的大
手插进我的胯下,竟当着小吴妈妈的面咕唧咕唧地洗了起来。

    我拼命扭着身子挣扎,可两边早有四只大手把我抓的紧紧的,另外两只大手
扒开我的阴唇,粗糙的手指伸到里面咕唧咕唧抠个不停,在我的下身里里外外揉
搓起来。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小吴妈妈这时已经回过气来,见到眼前的情景简直惊呆了。她无论如何也想
像不出来,他们怎么能这样把一个女人不当人。她拼命的扭转身去,不敢看眼前
这残忍恐怖的场景,可她哪里知道,她将要面对的,比这还要残忍恐怖十倍。

    牛军长趁机搂住小吴妈妈颤抖的肩头,使劲把她的身子往我跪的方向扭,郑
天雄则在一边喋喋不休道:" 这袁小姐也不是外人,是吴小姐的闺中密友。原先
都在共军那边的文工团里给他们共产共妻,一块投奔的自由世界。牛军长带着弟
兄们为反共复国驻在这荒山野岭,多辛苦啊!吴小姐、袁小姐她们都是自觉自愿
的为弟兄们服务,劳苦功高啊。将来共产党打跑了,也有她们的一份功劳啊!"

    小吴妈妈突然像发疯了似的抓住牛军长的手哭求道:" 牛军长,求你放过文
婷吧,我们吴家、程家一生一世都感激你。我给你作牛作马。你放过她吧,她还
是个孩子啊!"

    牛军长色迷迷地抚摸着小吴妈妈的手,假装沉吟了片刻,嘬着牙花子对郑天
雄说:" 老郑,今天咱们看吴太太的面子,你安排一下,今晚给吴小姐减两个。
好让她明天精精神神地见吴太太。" 说完他指了指我:" 袁小姐带过去吧,让她
们辛苦点,不能亏待了弟兄们。"

    我被匪兵拉起来,小吴妈妈挣脱了牛军长的手,艰难地站起来,眼睛里充满
了绝望,决绝地说:" 让我也去吧!我要见文婷!你们让我去替她吧!" 匪兵推
着我往门外走,我满怀歉意的转过头,不顾一切地朝她摇摇头,希望她能看见。
那里去不得啊!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就再也不是人了。可小吴妈妈根本没看见
我,她满心都是她的女儿。

    我听见牛军长假装为难的说:" 这不行啊!要不,你要是不嫌鄙陋,今晚你
就住在那边,住在吴小姐隔壁,明天一早就能见到她了。" 小吴妈妈竟然毫不犹
豫地答应了。

    我心如刀绞。我打心眼里敬佩小吴妈妈这种伟大的母性,可她这种舍身饲虎
的举动感动不了这群没人性的豺狼,也救不了她可怜的女儿,还白白搭上自己。

    我和小吴妈妈一前一后向" 军中乐园" 走去,每人身边都跟着三四个大兵。
小吴妈妈可能还无法接受一个女人赤身裸体地走在光天化日之下,有意离我远远
的。

    军中乐园并不远,几分钟就走到了,这时天已经黑了,门口却还是熙熙攘攘。
我看出今天他们特意作了安排,平时这个时候这里没有这么多人排队。

    他们把我带进大厅后并没有带我去我原来的二号房,却去打开了一直没有人
用的五号。我站在门口等他们收拾房子,见小吴的三号房门口围着不少大兵,显
然小吴正在里面受辱。我的心通通的跳了起来。

    一群大兵已经拿着军票在五号门口排队了,我看了看有七八个。看来郑天雄
为小吴妈妈真是下了不小的功夫。平时这个时间这里只有军官,而且每个房就是
两三个人,一个走了一个才来,根本没人排队。

    这时小吴妈妈夹在几个匪兵中间也进来了。满屋子的大兵看见她都惊呆了。
他们见到的女人都是我们这样赤身裸体、狼狈不堪的样子,要不就是浓妆艳抹的
妓女。小吴妈妈这样端庄美丽、气质高雅的女子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天女下凡。

    所有的男人都用贪婪的眼光盯着她,她却视若无睹,一进门就四处寻找。她
要找她的女儿。

    经过三号房的时候她似乎察觉了什么,转身要往里闯。那四个匪兵可不容她
自由行动,连推带搡把她推进了二号房。

    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二号房左面是大姐,右面就是小吴,房子的墙壁
是用树干搭成的,根本不隔音。这一夜这个可怜的母亲就要听着自己心爱的女儿
被一群男人轮流凌辱的声音度过。这太残忍、太惨无人道了。

    郑天雄的一个亲信拎了四副手铐进了二号房。我听见他对小吴妈妈说:" 牛
军长关照,为了吴太太的安全,请您带上这个。" 接着就是小吴妈妈挣扎反抗的
声音。

    我知道,所有反抗都是徒劳的,所有这一切早都计划好了。小吴妈妈这一夜
注定要被死死的铐在床上忍受煎熬。否则,隔壁的声音肯定会让她发疯寻死的。

    二号房里面安静了下来,大兵们都退了出来。郑天雄的那个亲信退到门口时
特意指着旁边对小吴妈妈说:" 吴小姐就在这边。" 门无情地被锁上了,我听见
里面响起了悲惨的喊叫和哭泣声。我被推进了房,手脚刚给铐死,一个大兵已经
迫不及待地扑了上来。
TOP Posted: 04-24 17:18 #70樓 引用 | 點評
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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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这一夜我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外面始终吵吵嚷嚷,几个牢房里人来人
往,我根本记不清有几个男人进过我的房,满脑子都是小吴和小吴妈妈。

    小吴虽然和我隔着施婕的四号,但她悲惨的呻吟我听的清清楚楚,一夜都没
有间断。我不知道她被俘后多少次想过妈妈。可她做梦也想不到,她最亲爱的母
亲此时就与她咫尺之遥,被铐在与她一样狭小的牢房里,听着她被凌辱时发出的
凄惨的声音,忍受着世间最无法忍受的煎熬。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的心越来越沉重,我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必定要到来
的时刻,这对小吴和她的妈妈将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折磨啊。

    天渐渐亮了,各屋的人声也渐渐平息下来。我仔细辨认,二号那边听不到一
点声音。我甚至不敢想像小吴妈妈现在会是什么样子,心疼也会把她疼死的。也
许那对她倒是一种解脱。

    牢门打开了,两个大兵进来打开了我的铐子,把我拖了出去。大姐、小吴和
施婕也正被匪兵们往外架。

    我偷偷看了眼二号,门锁着,没有动静。大姐拖着疲惫的身子诧异的看了我
一眼,她大概听见了隔壁的哭喊声,又不明白我怎么会从五号出来。

    我拼命朝她使眼色,可根本无法让她明白我想表达的复杂意思。我看着小吴,
想找机会提前给她报个信。可小吴看来这一夜被弄的很厉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
的,披头散发,挺着大肚子,两条腿软的站都站不住。

    这时郑天雄来了,他阴险地笑着,指挥士兵们把小吴和大姐推进了清洗室,
捆在了木架上。平时匪兵们图省事,都是把我们的手铐往架子横梁上一挂,让我
们自己站着冲洗。那天他们却一丝不苟地把大姐和小吴的手脚分开,分别铐在架
子的四个角上,脚不沾地,把人铐成个火字吊起来。

    敏感的大姐察觉了异样,朝我投来询问的目光。可没等我作任何反应,两个
匪兵已经把我和施婕的手铐在背后,按着跪倒在大厅的地上了。

    这时候有匪兵打开了二号的锁,小吴妈妈被带出来了。她人有些恍恍惚惚,
腿软的不知怎么迈步,被两个匪兵架着。她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铐子已经都摘
掉了,但手脚都隐约能看见青紫的淤痕,可以想像昨晚作了多么激烈的挣扎。

    因为大姐和小吴被吊在屋子里,所以施婕先看见了小吴妈妈。她先是一愣,
接着满脸都是困惑。在这个地方出现这样一个衣着齐整的漂亮女人,既不像女俘
也不像妓女,实在让人难以猜测她的身份。况且在这里呆了一整夜却还穿着衣服
的女人她也是第一个。

    小吴妈妈一出门,看见地上跪着两个赤条条被反铐双手的女子,马上紧张了
起来。她先是下意识地扭过头,马上又意识到什么,睁大满是恐惧的眼睛仔细打
量我们。

    她先认出了我,马上转向施婕。郑天雄见到小吴妈妈惊恐万状的样子马上摆
出一脸奸笑,迎上去道:" 吴太太受苦了。吴小姐在这里。" 说着他一指清洗室。

    吴太太慌忙转身,走到清洗室门口,她惊的目瞪口呆。她看到了两个伸手劈
腿被铐死在木头架子上面的赤条条的女人,其中一个还是挺着大肚子的孕妇,而
她们的下身都粘粘糊糊湿的一塌糊涂。

    她惊叫一声就捂住了脸。郑天雄上前拉开她的手说:" 吴太太,你不是要见
吴小姐吗?吴小姐就在这啊!" 大姐先是吃了一惊,抬眼看见吴太太,眼中掠过
一丝疑虑,马上又深深地埋下了头。

    小吴开始还是昏昏沉沉地埋着头,听见郑天雄的话惊诧地抬起头来。当她看
见吴太太,愣愣地盯了两秒钟。突然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眼中惊惧万分,情不
自禁地" 啊" 地尖叫一声,硬生生地别过头去抖个不停。

    小吴妈妈听到郑天雄的话,放下了手,疑惑地打量着那两个同样看不到脸的
裸体女人。她一下扑到萧大姐身上,抚摸着她的身体,战兢兢地捧起她的脸。

    她左看右看,突然恐惧地放开手,目光转向另一边。她的目光里满是恐惧和
绝望,她不敢走近那个挺着大肚子的赤裸身体。可那熟悉的抽泣彻底击碎了她的
幻想。

    她迈着沉重的步子扑过去,抱住那始终别向墙角的脸哭道:" 文婷,是你吗?
妈妈救你来了。文婷……" 小吴的脸始终没有转过来。" 哇" 地一声,母女俩同
时大哭了起来。

    小吴妈妈哭软了腿,抱着小吴一条粘糊糊的腿半坐在地上。她怎么也不敢相
信,这个赤身裸体、满身污渍、岔开着腿、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被吊着的孕妇就
是她年仅十六岁的可爱的女儿。

    郑天雄得意洋洋地走到哭的昏天黑地的小吴妈妈面前,拉开他的手说:" 吴
太太,你已经见到吴小姐了。现在请你后退,我们要打扫卫生了,请不要妨碍军
务。"

    小吴妈妈一把抓住他骂道:" 你们这伙禽兽不如的强盗,你们这些畜生,你
们还我女儿……" 郑天雄使个眼色,上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匪兵,拉起小吴妈妈就
往外面拽。小吴妈妈一把甩开了他们,哭着扑向小吴。一群匪兵冲上来,七手八
脚拉开了小吴妈妈。

    小吴这时终于转过了头," 妈……" 地叫了一声,放声大哭。

    小吴妈妈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劲,五六个匪兵都按不住她。她嘴里叫着:"
文婷,文婷……" 向里面扑去。又上来几个匪兵,七手八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终于把她拉了出来。

    郑天雄指挥,几个匪兵按着,把她五花大绑在门口的柱子上,她大叫一声,
哭昏过去了。

    郑天雄让人抬来几大桶水,一边命令匪兵们给我们冲洗,一边亲自淘起一大
碗水,含了一大口水," 噗" 地一声喷到小吴妈妈脸上。小吴妈妈吐了一口气,
悠悠地醒来。可她一睁开眼就惊呆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在她面前,几个匪兵在把一盆盆的清水冲到我和施婕身上,不远处的清洗室
里,从房顶上流下来的山泉水冲击着被悬吊着的小吴和大姐的裸体。七八个匪兵
只穿短小的裤衩,十几只大手在我们光裸的身子上肆意地搓着、抠着。

    一个匪兵肆无忌惮地扒开小吴的阴唇,用手指插进去,把里面积满的黏液抠
出来,然后在她又红又肿的下身又是冲又是搓。另一个匪兵抓住小吴因怀孕而变
的异常肥大的乳房,又攥又揉,连擦带洗。

    小吴妈妈不顾一切地哭着、叫着:" 住手,你们住手!……你们住手啊,你
们不能这样啊,你们也有姐妹啊!……你们放开她,放开她啊!野兽!你们是野
兽啊!你们没有人性!……文婷,文婷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们放开她啊!"

    郑天雄好像根本没听见小吴妈妈的哭闹,指手画脚地指挥匪兵们在我们身上
肆意施虐。就在小吴妈妈眼皮底下,两个匪徒洗完了施婕的正面。把她翻过来,
强迫她跪在地上撅起屁股岔开腿,扒开她的屁股,拿把小刷子细细地刷她肛们皱
褶里的污渍。

    另一边,一个黑黑瘦瘦的匪兵正聚精会神地抠小吴的肚脐眼。按着我的两个
匪兵则故意当着小吴妈妈的面举起我的两条腿,用手指捏住我的阴唇使劲的揉搓。
最惨的还是萧大姐,匪兵用一根枪通条裹上布条,竟捅进她的肛门刷了起来。

    我知道这都是郑天雄有意安排的,他要把小吴妈妈彻底打垮。小吴妈妈确实
受不了了,她两眼直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知什么地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凄惨地
哀求着:" 不要啊,不要这样啊!求你们停下来,停下来吧!她们都是孩子啊,
你们不能这样啊!太惨了!郑主任我求求你了,让他们停下来,停下来吧!我知
道他们听你的,真是太惨了……"

    郑天雄这时才没事人似的踱到小吴妈妈身边,居高临下地摸摸她的脸,假装
慈悲地说:" 吴太太不要这么哭啊,你哭坏了身子我怎么向牛军长交代啊!" 说
完他朝后面挥挥手道:" 好了,今天就到这!"

    看着匪兵们纷纷停了手,小吴妈妈长长地出了口气,稍稍平静了一点。可当
她看到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的小吴和大姐被解下来后又给背铐了双手,和我们一
道被推出门外,并排跪在地上的时候,又紧张地睁大了眼睛。她哪里,知道这是
我们每天的功课:排泄。

    我们每天被允许的大小便就是这一次,其余就只有在给他们泻完欲冲洗的时
候偷偷尿了。所以憋屎憋尿是家常便饭。

    牢房门口外有一条小土沟,沟边他们摆了一排石头,一共是八块,我们每人
两块。排泄时我们都是被背铐双手,而且他们不许我们蹲着,必须都跪在石头上,
腿岔开着,随时让他们看。排泄完了,从来不让我们擦。有时他们高兴了,会随
便捡起地上的石头、树枝,在我们屁股上随便抹抹,以此开心。

    小吴妈妈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见我们赤条条排成一排,岔开大腿跪在了石
头上,就又哭了起来。今天来看热闹的人特别多,我们前前后后都围满了人。很
多匪兵弯下腰去看我们的下身。小吴肚子大了,加上过度悲伤,怎么也跪不住,
就由两个匪兵架着。

    一个匪兵从枪上抽出通条,故意拨弄小吴的下身,嘴里吆喝着:" 快尿啊,
快屙呀,老子们等急了!" 别的匪兵们也跟着鼓噪起来,有的踢我们的屁股,有
的揪我们的乳房,有的干脆蹲下去扒阴唇。不停地催促:" 快点快点,别他妈磨
蹭!"

    萧大姐实在看不下去了,她转头对那个正在拨弄小吴的匪兵说:" 你们是人
不是人?她怀着孩子……" 大姐的话还没说完,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一个小头
目样的匪兵骂道:" 什么时候轮到你放屁了?你他妈不屙老子成全你!" 说着从
地上抄起一根手指粗的树枝," 噗" 地捅进了大姐的肛门。

    他一边往里捅一边说:" 三天你都别拉,憋死你个贱货!" 大姐疼的全身乱
扭,早被几个匪兵按住了。

    那小头目把留在大姐屁股外面的树枝撅断,拿在手里点着我们道:" 告诉你
们,谁要是闹事,别怪我不客气!" 面对他们的淫威,我们只有忍气吞声,在无
数男人眼睛的注视下羞辱地排泄起来。我们哗哗的尿声终于把小吴妈妈彻底打垮
了,她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们,眼泪哗哗地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崩溃了。

    功课作完,我们被带回各自房间,小吴早哭成了泪人。经过她妈妈面前的时
候她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母亲那双绝望的眼睛。小吴妈妈好像傻了,目不转睛
地看着我们被带进房,就是不说话。

    我们的房门都给锁了起来。这时忽然传来了牛军长的声音:" 吴太太受苦了!
谁让你们把吴太太捆起来的?真没规矩!快给我解开!" 外面一阵解绳子和搬凳
子的声音。

    牛军长又说话了:" 看见吴小姐了!" " 哇" 地一声,外面传来小吴妈妈的
哭声,我稍微心安了一点。哭出来会好一点,否则她会疯的。哪个母亲看见自己
的女儿受到这样的蹂躏都会疯的。

    牛军长又说话了:" 你看你看,我说不见你非要见。不要伤心嘛,她们是在
为国出力。弟兄们有了她们打仗就有劲,打跑了共产党就给你报仇了。"

    大概见小吴妈妈只是哭不说话,牛军长又说:" 好了,人你也见了。既然见
她你就伤心,那就不要呆在这了,跟我走吧!" 小吴妈妈嘶哑着嗓子哭道:" 不,
我不走,我要文婷,我要我的女儿!你们不要再让她……她已经有身孕了……"

    牛军长哈哈一笑道:" 吴太太真会说笑话。这不是长沙城,女人大了肚子都
要供起来。她们个个都会大肚子,难道都供起来?那弟兄们怎么办?喝西北风去
啊?再说吴小姐也不是头一回大肚子了!"

    这句话显然狠狠地刺痛了小吴妈妈的心,她又哭的死去活来了。小吴那边,
甚至大姐、施婕的房里都传出了呜呜的哭声。想到我的亲人也许正在家里为我在
哭泣,我的眼泪也止不住了。

    郑天雄大概觉得火候够了,出来打圆场:" 军长,既然吴太太舍不得吴小姐,
就让她们娘俩再叙叙。今天上午没安排,下午才有活呢!" 大概牛军长点了头,
外面一阵杂乱的声响,是小吴的三号给打开了。

    随着两声清脆的手铐锁死的声响,门又关上了,随后就是山洪暴发般的痛哭。
三号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嘶哑,越来越微弱,最后就只剩抽泣了。母女俩可能都哭
不动了。

    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中午匪兵们吃过饭,我们的午饭就送来了。我们吃
的是匪兵们的剩饭。他们食堂里有个泔水缸,剩菜剩饭都倒在里面。他们吃完后
从泔水缸里淘出一盆来就是我们的饭,剩下的就拿去喂猪了。

    我们每人有一个瓦盆,饭就盛在瓦盆里放到我们的床上,手铐不给我们解开,
我们只能像诸狗一样把嘴伸到盆里去舔,舔不干净还要挨打。

    三号的哭声又响起来了,我实在不知道她们母女俩是怎么吃的这顿饭。

    午饭后郑天雄又来了,他打开三号,让人把小吴妈妈弄了出来。一大群匪兵
又围在了门口,拿着军票开始排队了。小吴妈妈见状死活不走,甚至抓住三号的
门不让人接近。

    郑天雄连哄带吓也无济于事,只好叫来了牛军长。

    牛军长一见小吴妈妈就板起了脸:" 这里是军国大事,谁也不许捣乱。吴太
太远道而来,有什么要求好商量!" 他这里软硬兼施,小吴妈妈虽是一百个不愿
意,但也架不住三四个膀大腰圆的匪兵连拉带拽,推着她跟牛军长走了。他们走
了一会儿,有人来把小吴也带走了。这一走就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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