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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級別:精靈王 ( 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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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掷级承矛
  高潮过后,二人依依不舍的抱作一团,待得兴奋渐缓,辛钘吻着她娇嫩滑腻的脸颊,轻声说道:「我发觉能与妳尽意随心的干弄,比之什么玄女九式还要快活。妳呢?妳也有我这种感觉吗?」
  紫琼亲昵地点了点头,轻抚着他的头发,柔声道:「我倒没意见,只要是和你做,紫琼已经很满足了!」
  辛钘听见,高兴莫名,用力在她脸颊亲了一口,笑道:「听见妳这样说,比之什么都来得高兴。紫琼,辛钘今生今世,都会好好爱妳疼妳,妳千万不要离开兜儿,答应我好吗?」
  紫琼也知自己对辛钘越陷越深,直是难以自拔,此刻听着他这番说话,一丝丝的甜意直涌上心头,颔首道:「兜儿,我也不想离开你。」
  辛钘兴高采烈道:「这样说妳是答应我了?」
  紫琼见着他那雀跃兴奋的样子,再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双手牢牢圈住他脖子,微笑道:「看见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能够不答应吗!」
  辛钘忭跃之极,颠头耸脑道:「实在太高兴了,不如咱们再来一次,好好的兴祝一番如何?」
  紫琼「噗哧」一笑:「你真是的,分明是找藉口,我才不理睬你呢。」
  辛钘不容分说,凑头便往樱唇亲去,紫琼还没来得反应,爱郎的舌尖已猛地闯了进来:「嗯……兜儿……」
  说得一半,话声已被全然封闭住。
  紫琼半推半就,最终融化在辛钘的热情中,变得和他一样狂热,两根舌头缠绕滚翻,彼此追索对方的甜蜜。便在此时,紫琼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把舌头抽回,辛钘正感奇怪,彤霞的话声忽地从榻旁响起:「姐姐,请恕妹妹打扰。」
  二人愕然望去,却见彤霞已站在床榻旁。紫琼登时满脸通红,忙把压在身上的辛钘抱紧,生怕自己的娇躯让彤霞看光,说道:「妹妹进来也不通知一声!」
  彤霞微微一笑,说道:「是妹妹不好,姐姐勿怪,只因有事要立即与你们说,实在迫不得已。」
  紫琼听见,知道必定有事发生,连忙屈指一算,微显惊讶,遂向辛钘道:「兜儿,武三思终于找上门来,不用多久便会来到这里。」
  辛钘听了一呆,不解道:「他……他怎知道我在这里,难道我被人蹑住?」
  彤霞说道:「或许今早那些人当中,有人认识你是杨峭天,所以误认你是他。不管怎样,武三思目前是皇帝的人,你必须小心应付。」
  辛钘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怒意顿生:「好呀,我还没找他算账,他竟自己找来。」
  说着滚身下榻,晃着玉龙匆匆拾起地上的衣服。
  紫琼失去了遮掩,忙扯过被子盖住身子,彤霞看见揜口一笑,说道:「妳我都是女人,姐姐又何必介意。」
  说完转过身子,免得紫琼尴尬。
  二人连忙穿回衣服,辛钘把双龙杖在腰间一插,说道:「这是他自找的,可不要怪我。」
  紫琼在旁道:「武三思和上官婉儿关系密切,兜儿你要谨慎行事,最好多留余地,不要做得太过分,阻碍咱们灭妖的计划。」
  辛钘想想也是,点头应允,彤霞说道:「还有你要顾及杨门一家,要知和朝庭树敌,真个可大可小,随时会有灭门之祸。」
  三人还没来到大厅,便见不少杨门子弟直奔大厅,个个手执兵刃,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再走几步,见筠儿迎面急奔而来,看见辛钘等人,忙道:「不好了,武三思带了很多兵马把杨府包围住,声言要找老爷和你。」
  辛钘道:「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有多少人马?」
  筠儿说道:「相信有二三百人,老爷着我通知你,叫你马上到大厅去。」
  刚走进大厅,已见厅上挤满了人,居中的座位上,只有杨夫人独自坐着,并不见杨曲亭在场。众人一看见辛钘,立即奔将前来,马元霸一拍辛钘的肩膀,竖起拇指道:「老弟做得好,能够见义勇为,这才不失男儿本色。」
  辛钘问道:「你……你们都知道了?」
  小雀儿点头道:「李公子和筠儿把一切都说了,连老人家也欺负,他们真不是人。」
  辛钘连忙走到杨夫人跟前,忙问道:「娘,爹呢?」
  杨夫人道:「他带同门下弟子出去迎接,但都这么久了,还没见回来,实在令人担心,兜儿你赶去看看。」
  辛钘连忙点头道:「兜儿现在便去。」
  说话一完,便即急步走出大厅,众人立即跟随在后。
  杨夫人把李隆基叫住:「李公子,我知你们李家和武三思素有嫌隙,实不宜露面,你和令妹还是退避一下好。」
  李武两家确实早存介蒂,韦后勾结武三思专擅朝政,并以其从兄韦温掌握实权,韦后时常防着李家和太平公主,不时在皇帝面前陷害李隆基老爹李旦,幸好皇帝和这对弟妹甚相友爱,没有理会韦后的诬陷。
  李隆基略一沉吟,他虽非惧刀避剑之辈,更不是害怕了武三思,但为了父亲和李家上下,教他不得不犹豫起来,几经思索,权衡轻重,只好点头应承,并同妹妹舒柔告辞了杨夫人,离开大厅。
  辛钘大步疾行,紫琼和彤霞二人紧随在旁,马元霸夫女、宫家兄妹、杨静琇、筠儿等人在后跟随。走出屋前广场,看见杨门弟子早已分布广场四周,列成队形,严阵以待。
  来到大门口,却见杨曲亭背负双手,挺然卓立,神情极度庄重端严,大有侠者之风。在杨曲亭两旁,分站着六名杨门高手,凝视着眼前一排排的官兵。
  辛钘快步上前,奔到杨曲亭跟前,说道:「爹,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由兜儿而起,请爹千万不可插手,就交由我自己解决好了。」
  杨曲亭捋须摇头:「兜儿你此言差矣,武三思派人指名要见我和你,我又岂能置于事外,况且你的事就是杨家的事,纵有天大的事情,我父子俩并肩子上就是。」
  辛钘听后大为感动,环目一扫眼前的官兵,却见个个腰悬横刀,把杨府围得密匝匝的,当中站着一个年轻军官,一身锁子明光甲,三十岁左右年纪,光凭此人的年龄,决计不是武三思。辛钘心中嘀咕,向杨曲亭问道:「武三思似乎不在这里,他的人呢?」
  杨曲亭道:「这些全是前头步队,先来这里立威,他的人却未到。」
  辛钘鼻哼一声:「好大的架子。」
  说话甫毕,便见十多骑徐徐而来。辛钘张眼望去,见当前之人是个年约五十,白净脸皮,三络髭须,一身宝蓝锦服的中年人,满脸傲睨自若,目空一切的模样。辛钘心想:「瞧来此人就是武三思了,好一个傲世轻物的家伙,今日非要挫挫他的锐气不可。」
  转眼之间,武三思已领着众骑来到杨府前,马上十多人全是武官打扮,颐指气使,一看便知是些鼠凭社贵、狐藉虎威之辈。那青轻军官看见武三思,忙召开官兵让出一条大路。
  杨曲亭见着武三思的气派,眉头一紧,踏上两步揖道:「在下杨曲亭见过王爷,王爷驾临杨门,不知有何见教?」
  武三思瞪着一对虎目,沉声喝道:「好一个杨曲亭,竟纵子行凶,胡作非为,你可知罪。来人!把这些人全都给我拿下。」
  那年轻军官一声领命,将手一挥,登时铿锵大作,数十个官军横刀出鞘,直奔前来。杨曲亭见他不容自己半句解释,便即下令捉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若要反抗,无疑是公然作反,若不动手,难道要眼睁睁束手待毙!
  便在杨曲亭两难之际,忽见身旁人影闪动,此人正是辛钘,杨曲亭吃了一惊,欲要喝止,一条影子已疾射而出,直闯入官兵阵中,只见两根双龙杖横挥直砍,接着连串狼号鬼哭,官兵倒了一堆又一堆,便连马上那十多人,也一一被扯下坐骑,转眼之间,地上已倒卧着数十人,不住价滚翻呻吟,一时间也看不出他们伤在何处。
  武三思骑在马背看得一清二楚,实不敢相信眼前的情景,立时吓得脸青口唇白,颤着声音大叫起来:「来人……来人……快挡住他!」
  话声甫落,忽觉后领一紧,却被人提了起来,正自大骇,骤觉双脚已落在地上,就在惊神未定间,发觉身旁已多了一人。
  辛钘放开武三思的后领,右手疾移,已握住他手腕的脉门,武三思登时全身酸软,半点气力都拿不出来,不由惊道:「你……你……」
  只见辛钘微微一笑,低声道:「你不想在此当场出丑,就听我的说话做。叫他们全部退开,若是不听,莫怪我不客气。」
  武三思心中虽有不甘,也明白眼下的形势,生死攸关,叫他不得不低头,只好怒瞪双目,高声喝道:「你们都停手,给我站到一旁。」
  众官兵看见王爷落入对方手中,无不投鼠忌器,纷纷退下一旁。
  辛钘握住武三思的手腕,朗声笑道:「我与王爷只是小小误会,你们无须惊奇。咦!刚才发生什么事,怎地有这么多人卧在地上,你们还呆着作甚,快些扶他们起来,待会王爷必有重赏。王爷你说是不是?」
  武三思哼了一声,却不出声。
  辛钘凑到他耳边,微笑道:「我已给足你面子,就不要摆出这副嘴脸来,好歹也要作过样儿,难道你要我把你脱清光,赤条条的挂到朱雀门去。」
  武三思当王爷数十载,那曾听过如此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说话,登时气得火冒三丈,怒道:「你敢?」
  辛钘笑道:「我为什么不敢。你跟我来,今日这笔账我要和你算清楚。」
  武三思道:「有什么话便在这里说。」
  辛钘道:「好,这是你说的,但你要想清楚,我素来口没遮拦,到时若说了些不好听的话,可不要怪我,这是你自找的,怨不得人。」
  武三思听后一惊,心想这小子当真在众人面前胡言乱语,可大大不妥当,当下道:「本王爷就和你走一趟,谅你也不敢对我怎样。」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高声向那些官兵道:「我和王爷私下有事商量,你们就在外面等着,若果等得不耐烦,大可自行离去。」
  接着与杨曲亭道:「爹,咱们进去,不用理会这些人。」
  杨曲亭在心中连声叫糟,武三思是何等人物,他最清楚不过,一但朝廷怪罪下来,可不是开玩笑。一想及此,脸上不由愁云漠漠,五色无主。
  紫琼在旁看见,低声说道:「杨伯伯,你不用担忧,兜儿一定会把此事解决的,我敢保证武三思经过今日之后,再也不敢骚扰杨家。」
  杨曲亭岂敢尽信紫琼的说话,摇头叹了一声:「但愿如此!」
  辛钘挽着武三思的手进入大厅,态度从容亲热,不知内情的人,还道二人是多年的老朋友。辛钘与杨曲亭道:「爹,我想要个清静的房间。」
  杨曲亭点了点头,向筠儿道:「妳带少爷到后进的厢房去。」
  筠儿颔首说了声是。辛钘向紫琼和彤霞使个眼色,要她们一同前去。
  来到厢房,辛钘道:「筠儿,妳且先行回去,顺便吩咐下去,不要让其他人接近这里。」
  筠儿应了一声,回身去了。
  待得筠儿掩上房门,辛钘放开了武三思,指着杌子道:「王爷,且先坐下来,咱们好好说话。」
  武三思气得脸皮铁青,哼了一声,怒道:「本王与你们没什么好说,你这等做作,真不怕抄家灭族吗?」
  辛钘笑道:「你不想受苦头,就乖乖的给我坐下,要我出手,恐怕你这身老骨头未必受得住,听见了没有?」
  武三思无奈,只得悻悻然坐下。辛钘三人也跟随坐了下来,只见彤霞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关中杨门乃江湖上的大门派,光是关中,已统驭八门二十六派,少说也有近万之众,而咱们江湖中人,过的都是刀头舔血的生活,还害怕什么抄家灭族,你这些虚声恫吓,我看还是免了。」
  辛钘笑道:「听见了没有,其实今日之事,本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只因你这个王爷向来横行霸道惯了,以为自己是王爷,便不可一世,认为人人都要害怕你!我不妨与你说,莫说是你,便是皇帝老子我也不放在眼里,谁得罪我,谁便要遭殃。」
  武三思怒气横生:「好大胆的狗才,竟敢开罪当今皇上。」
  辛钘说道:「开罪又如何,我骂皇帝也非只今日,难道在你心中就没有骂过,你不但在心里骂,而且一大顶绿帽儿往他头上盖,说到得罪皇帝,相信你不会比我小吧。」
  武三思给他一言戳中要害,立时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大胆!」
  彤霞嘴角含笑,伸出玉手在他腿上凌空一指,武三思不由双脚一软,「噗」一声又坐了下来,他何曾见过这等厉害的武功,不禁吓出一身冷汗。
  辛钘笑道:「这还算不上厉害,杨门更厉害的武功还多着呢。」
  武三思瞪大眼睛,说道:「你们……你们都是妖怪!」
  辛钘道:「是妖怪好,不是妖怪也好,我现在与你说清楚,我叫你进来谈话,是想保留你的脸子,让你这个王爷不致在外丢脸,打后你继续做你的德静王,倘若你仍心存不忿,要找我杨门麻烦,可就不要怪我。皇帝老子或许不会要你的命,但我可不同,我要取你性命,真是易如反掌,若不相信,不妨大可试一试,有道是打狗入穷巷,势必反噬一口,这个道理相信你也明白吧。」
  武三思沉吟不语,心中暗想:「我现在身处险地,还是忍气吞声为妙,目下首要是先离开这里,今日这口怨气,本王势必掏回来,咱们走着瞧吧!」
  辛钘凝神打量着他,见他一对眼珠子不停滚来滚去,便猜到了几分,当下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说道:「王爷光临,一时也忘记使人奉茶,相信王爷也口渴了,请王爷稍待片刻,待我出去吩咐一声。」
  说话甫落,已见辛钘径往房门走去,岂料辛钘并没有伸手去推门,却使起飞身托迹仙术,身子突然穿门而过,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武三思直看得张口结舌,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他何曾看见过,竟吓得无法说出声来。
  紫琼和彤霞知道辛钘是有意显示功夫,不由暗暗一笑。紫琼暗运仙术,算出武三思仍是悒郁不忿,知道若不让他心服口服,他必定再来找麻烦,当即向彤霞使个眼色。
  彤霞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小女子刚做了一些糕点,倘若王爷不弃,待我去取来让王爷品尝品尝。」
  还没等待武三思答话,忽地红光一闪,彤霞已不知所踪,房里只剩下紫琼和武三思。
  武三思「啊!」
  的一声惊叫,指着彤霞刚才的坐位:「她……她呢?」
  紫琼笑道:「这些都是我家杨门的秘技,先前你所见的,叫作「穿门过户」,而刚刚见的,名叫「凌空一闪」,而我这一手,叫作「一箭穿云」」随见她抬手虚空一指,一道金光从指尖疾射而出,远远的一根大木柱「嗤」一声响,登时给射出一个小洞,足有三寸余深。
  武三思看见如此神奇之事,当场呆若木鸡。
  紫琼说道:「这些雕虫小技,实在教王爷见笑了,咱们杨家的武功,虽不能说是天下第一,但也可说自成一派,杨门弟子除了刀剑功夫外,这些小玩艺儿是必定要学的。我们三人年纪尚轻,还没练到什么火候,要是由我家门主使出来,这才厉害呢。」
  武三思直听得心头发毛,心想:「倘若我得罪了他们,要是他使出穿门过户,或是这样一闪,便进入我房间,接着伸手在我身上一指,岂不是……」
  想到这里,真个不敢想下去。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方才那小子没下重手,要不我这条老命休矣!
  但他又那会知晓,刚才这些神乎其神的本领,杨家除了这三人外,其余的人又何来会使。
  便在此时,辛钘突然穿墙而入,笑吟吟的坐回位子,说道:「王爷还请稍待一会,香茗马上送到。」
  武三思此刻气焰大挫,只得缄默不言,这时房门轻响,筠儿手持托盘走了进来,挨次送上佳茗,还有一碟五色葵花糕,说道:「请王爷慢用。」
  接着欠身一礼,退出房间。
  武三思脸上讪讪的,有点抹不下来的样子,倏见眼前一团红光闪过,彤霞已经现回真身,俏生生坐在他面前,笑道:「王爷不用客气,试试小妹这些糕点如何。」
  武三思岂敢乱试,忙即连声推谢。
  辛钘也不勉强,笑道:「王爷仍是心中气忿,一心要和我杨家过不去,届时你每晚睡觉,务必要多派人手守着屋内屋外,最好床头床尾亦叫人守着,或许保得一时安全。不过你防得我一日,却防不了一年半载,我要找你,谅你也没本事逃得过。」
  紫琼接着说道:「王爷天天如此担惊受怕,这种生活又有何味道,为了今日这小小事儿,就更加不值得,倒不如大家握手言和,今日的事当没有发生,常言不打不相识,日后相见,彼此也是朋友,难道真要成为仇家不成。」
  武三思自看见三人的武功,也知无法和他们硬并下去,见紫琼言中颇有谦退逊让之意,当下见好收蓬,说道:「三位武功了得,本王素来礼贤好士。好吧!今日之事大家便此抹过。」
  辛钘道:「还有在千福寺摆卖的老人家,相信王爷也不会再阻挠吧,倘若王爷能赏赐些本钱与他们,当作赔赏他们毁坏的东西,不知王爷能否成全?」
  武三思颔首道:「公子果是乐善之人。好吧,本王就在城里拨一个地方给他们,银子方面就更不成问题。」
  辛钘站起身来,长长一揖:「本人就为这些老人家多谢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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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3:34 #3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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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风流儿媳
  曙光破晓,朝阳初升,万道金光把个长安帝都映得一片金黄。
  东市西面,便是平康坊,平康坊乃属万年县管辖。西北之角,方好紧靠皇城。
  自大唐立朝以来,朝中王公大臣,显宦贵爵,多集居于此。皆因此坊邻近东市,东门一带,自北而南,遂成了妓女聚居之地,也是王城着名的「坊曲」所在,盖因如此,平康坊便更显热闹。
  这带茶楼酒肆,处处可见;秦楼楚馆,更是五步一楼,十步一馆,整夜价尽是笙歌喧闹,歌吹沸天,当地之人,均称此处为「风流渊薮」。
  德静王武三思在长安拥有多处宅邸,一座落在千福寺以南的金城坊,另一处便座落平康坊北首,而他这栋楼房,好比皇宫般豪华,只见楼房檐牙高啄,画栋雕梁,镂金门窗,白玉饰璧,可谓劳役巨万,穷奢极侈。
  此刻正是金阳满天,旭日临窗之时,在这锦锈帘帷内,这个权势熏灼的德静王仍拥着一个美女,兀自沉睡未醒。
  这个开府仪同三司,身为一级从一品之高职大臣,竟然连早朝也不上了,当真视皇帝如无物。便在他沉醉梦香之际,一把如莺似的斥责声从房外响起:「什么?连本公主也不能进去,妳是要找死了。」
  一张可怜兮兮的女子声道:「公主……是……是王爷早有吩咐,不得任何人打扰,奴婢实在……」
  武三思被门外一吵,立时醒了过来,正待要发作,骤听得「公主」二字,便知是安乐公主驾到,浓厚的眉毛不禁拉紧起来,朗声道:「让公主进来吧。」
  说话方落,便见一人走进房来,望清楚来人,却是一个娇俏美艳,姿容绝色的美人儿,正瞪着她那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望着榻上的二人。
  只见她年约十八九岁,体态轻盈,一身蝉羽衣衫,腰束麟文衣带,在她那唐宫低胸缎衣上,半露着一对饱满丰挺的乳房,更觉她肌理晶莹,妖冶娴都。
  安乐公主见着眼前的家翁,不由美目含愠,娇嗔道:「好啊,你就是一日没女人也不成事,日上三竿,太阳也照到屁股来,还抱着女人欢醉忘晓,你可知道宫中弄出大事来了。」
  自从安乐公主嫁给武三思的儿子武崇训后,不但刁蛮脾气不改,且更变本加厉。在她眼内,除了母亲韦皇后外,可说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内,就是当今天子的父皇,也是如此,更何况是眼前这个家公。
  武三思虽然权倾朝野,但对这个刁蛮公主还是忍让三分。他并非害怕了她,而是在她身上,却有相当大的利用价值。
  这时见她说宫中弄出大事来,心下不由一惊,连忙撑身而起,拍了拍身旁全身精光的美女,着她先行离去。
  那美艳女子,却是武三思的第六小老婆,因她样子娇美,媚功了得,平素甚得武三思宠爱,昨日给辛钘弄得一肚子气,晚上便将怨气全发在她身上。
  这个小老婆面对眼前这个天娇公主,自不免矮了三分。而武三思的说话,更加不敢违拗,便即匆匆披上衣服,离开了房间。
  武三思待她去后,向安乐公主问道:「究是什么大事?」
  安乐公主两三步便来到他跟前,眼眶里早已泪光盈盈,说道:「你就是懂得玩女人,也不理儿媳生死,父皇他……他今早把李重俊立为太子了。」
  武三思听见,先是一怔,接着龙眼大的眼珠在眶内滚动了几下,摇头道:「我还道皇上只是说说罢了,没想竟然来真,怎地这样大的事情,皇上连老夫也不通知一声!」
  安乐公主听见,泪水不禁直淌而下,顿足道:「不就是四叔和太平姑姑二人,他们不住口的父皇耳边歪缠,说什么立太子一事,关乎安定朝廷,不能等闲视之,你说气不气人。」
  皇上立太子一事,近日在朝廷后宫里,早便传得风风火火。李重俊是后宫所生,当时韦皇后听闻,本想出手阻挠,可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李重润,几年前被武则天杀了,使她一时无言反驳。
  但安乐公主可不同了,她素来受父母宠爱,且是韦皇后嫡出,在她心中向来认为哥哥死了,如何说也该是她来当储君,要是说女子不能当,为何祖母武则天便能当?
  其实当时她的皇帝父亲李显,也想答应她,曾问中书令魏元忠:「朕想把安乐公主立为皇太女,你道行吗?」
  然魏元忠却摇头道:「公主当皇太女,这是史无前例之事,况且若她真的当了皇太女,叫驸马都尉如何称呼她,老臣认为这个使不得。」
  李显听后,只是点头微笑。
  此事传到安乐公主耳中,登时气得暴跳如雷,连忙跑到李显跟前,骂道:「那个魏元忠是什么东西,这个憨臣也不想想,阿母子既然做得皇帝,她的孙女儿又为何不能当天子?」
  李显见这宝贝女儿大发雷霆,只得笑道:「待我慢慢再想一想,好吗?」
  接着又哄又劝,安乐公主才稍稍消气。
  当今皇帝李显共有八个女儿,而这个七女儿安乐公主,不但花娇月艳,长得天姿国色,且又聪颖过人,在中宗和韦皇后心中,直把她当作心头肉儿,宠爱异常。说起这个天之骄女,还有一段难忘的往事。
  当年武则天在世时,曾立李显为天子,其妻韦氏,名唤韦缃,乃京兆万年人,她的祖父韦弘表,在唐太宗李世民时,曾任过曹王府典军,父亲韦玄贞,时为普州参军,只是一个从八品下的小官,李显登基后,便升韦玄贞为豫州刺史,是个从四品的地方大员。但韦后仍不满足,要丈夫将其父调回京城,任为侍中。而侍中一职,相等丞相、中书令、兵部尚书等位置。这一回可就不大顺利了,宰相裴炎大力加以阻挠,认为韦玄贞无功无劳,骤然越级跳升,实难服众,有损朝廷威信。
  可是这个李显,初登皇位,也不懂度时量世,更不知自己是个废料。而这个韦皇后,既能当得太子妃,样貌固然美艳,她从做女儿时,已是个不守本分的人,就是嫁了李显后,身边也有不少男人,她为人精明强悍,好出风头,与这个懦弱无能的李显相比,直是阴盛阳衰,向来李显不论大小事情,大多由她作主。韦皇后看见有人从中阻梗,怒火勃然,忘记了那个权力无边,杀人不眨眼的婆婆武则天,竟日夜唆弄着丈夫,常道:「你身为皇帝,难道升个官儿也要听人言语。」
  一日早朝,裴炎依然坚持不同意,李显愈听愈是起火,心想在臣下面前,若不耍两下子威风,将来我这个皇帝还怎能做下去,便即怒斥道:「你不用多说,朕就是把个天下都让给韦玄贞,你也无权干涉,更何况只是个小小侍中。」
  裴炎见他说出这等蠢话儿,也不和他多辩,回头便到皇太后面前,一一说了。
  武则天是何许人,对李显的说话,自是知道是一时的气言,就是他想把天下送人,谅他也没这个本事。但她却没想到,这个素来胆小如鼠的儿子,方当上皇帝便说出这种话来,要是翅膀再硬了点,今后便控制不易了,自知决不能掉以轻心,心里便起了废掉皇帝之意。
  嗣圣元年二月,武则天骤临朝堂大殿,召集百官群臣,宣布废皇帝为庐陵王,命朝臣将李显架下龙座。
  这回李显真个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问道:「我……我到底有什么罪?」
  武则天瞪了他一眼:「你不是要把江山送给人吗?这就是你的罪!」
  李显无言以对,没想到这个宝座,才只坐了两个月,仍没坐暖就丢了,还得个待罪之身,形同罪人。
  过不多久,李显夫妇俩便被流放至均州,随即又被迁到房州去,途中一家人只有两辆旧破车,除了身上的衣服外,可谓一无所有。
  当时韦皇后已有身孕,抬着一个大肚子起程。押犯的差役,也不管你过去是王侯将相,只要你没有银两孝敬,苦头就有得你吃。
  李显前时虽是皇帝,但这些差役并不与你说这个,既然武后敢眨你,他们便敢收拾你。可是这一对落难贵人,却不懂得掏出银两来孝敬,一路之上,二人当真是受足苦头。
  这一日,一大清早便要起程赶路,行至中午,韦皇后忽觉腹中疼痛,眼看分娩在即。但这时前不及村,后无山寨,李显见妻子痛得不成模样,便只好哀求那些差役:「王妃恐怕要生了,各位官爷就行行好,可否停留片刻?」
  两个差役见着,不由眉头大皱,遂气鼓鼓的道:「要生就快点儿,现给你两个时辰,若生不出来,咱们也等不来了,要是赶不到驿站,今晚何来吃住。」
  李显听见,连忙点头道:「一定快,一定快……」
  两个差役也不和他多说,兀自往一棵大树走去,一个差役笑道:「他说生就生,说得挺容易。」
  岂料说话方落,后面立时传出呱呱的哭声,众差役即时你望我眼,我望你眼,说不出声来。
  李显虽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但贵为王子,这等事儿又何曾亲手做过,不免忙了手脚,望着婴孩不知如何是好,还幸妻子坚强,用嘴咬断了脐带,便对李显道:「快点脱下衣服,把婴儿裹着。」
  李显听了,连忙脱衣裹婴,韦后抱着婴儿,便喂起奶来。
  众差役见她生子如斯神速,当真彷如大便一般,也不禁诧异起来,围着嘀嘀咕咕的谈论着,莫非是山神照顾,要不生个娃娃,怎地会这么容易?一人道:「光是看这个,我敢打赌王爷必有后福,准没有错的。」
  另一人道:「你说得对,瞧来打后要好生对待他们才是,不然要吃亏了。」
  没过多时,李显过来招呼他们上路,众差役连忙奔将前去,脸面顿时变了样子,笑道:「王爷也不用急,王妃刚分娩完毕,还是多休息好,要是用得着咱们什么,王爷尽管吩咐便是。」
  李显大惑不解,不禁呆住,一时也想不通是何道理,说道:「今日全仗各位大哥的福,一切还算顺利,要是今后还有好日子过,本王定当图报。」
  众人听得这番说话,齐刷刷跪拜下来,同声道:「谢王爷!」
  韦后在车上看见,不禁笑起来。
  一个差役问道:「不知是王爷还是公主呢?」
  李显道:「是我的七女儿。」
  那人连忙道:「原来是个公主,那太好了,不知有了名字没有?」
  韦后在车上道:「不如就叫她裹儿罢,你说好么?」
  李显捋须笑道:「好好,这名字不错,大家认为是吗?」
  众人当然点头附和,李显又道:「裹儿一出生便逢凶化吉,看来这个女儿必会带来好运。」
  果然,这个裹儿不但长得出色,一如李显所说,最后一家给武则天迎回宫中,李显继而重登皇位。
  武三思这时听见,心中暗自盘算,心想道:「李重俊这小子素来与我不和,此刻他一朝得势,虽不致碍我大事,但始终是个隐忧,况且这小子又何德何能坐这个位子,本王若不把他扯下来,武家将来哪有好路可行!」
  一念及此,便向安乐公主道:「我的好裹儿,不用伤心,你要知皇上向来糊涂。李重俊这厮,我总不能让他坐得平平稳稳的,妳放心好了,一切就包在我身上。说到朝廷的众臣,光凭我一句说话,他们怎敢不从,要把太子之位抢回来,可说易如反掌。妳回宫与娘说,多给你老爹压力,我就不相信不能把那厮拖下来。裹儿不要再哭了,妳老爷我也很久没疼爱妳了,过来我这里,待我今日好好和妳快活一番。」
  裹儿小嘴一撅,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总喜欢这个,家公不似家公的,要了人家的母亲,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
  武三思淫笑道:「谁叫我这个儿媳妇长得又俏又可爱,我父子两人同时让妳快活,还说这等风凉话儿。」
  但见裹儿纤腰一摆,便坐在床榻道:「谁稀罕你这个大块头儿子,若不是阿母子要我嫁他,我才不要他呢。」
  这句说话,虽是半带玩笑,但听在武三思耳里,总觉不是味道,不由眉头轻皱,脸色一沉。
  裹儿看见,也知自己说得过了火头,便朝他微微一笑,把一副曲线玲珑的娇驱,紧紧贴向他道:「不要这个口脸嘛,你又不是不知,人家平日就爱开玩笑。可是你这个大块头儿子,今个儿一大清早,便气得人家半死不活,适才我方会这样说。」
  武三思问道:「他又怎么了,小俩口子就是爱吵嘴!」
  武三思伸手把他拥入怀中,一只怪手缓缓在她身上游动,抚得裹儿浑身发软,慢慢软倒下来。
  裹儿轻轻「嗯」了一声,娇喘道:「你……你这个好儿子,也不知人家气恼,当我对他说这件事时,你道他说什么。他说我身为妇人家,怎可能去争什么皇太女,直是竹篮打水,白费心机,你说他可不可恶。」
  武三思笑道:「这个小子就是爱浇冷水,妳也不用放在心上。」
  说着动手扯下她腰带,裹儿也不做作,干脆自己动起手来,不消片刻,便与武三思看齐,变得浑身精光赤体。
  武三思虽然年逾五十,却身壮体横,说到玩女人方面,更是他的拿手伎俩,家中的妻妾不提,光是身旁这个小媳妇,其母亲韦皇后,还有李显的小老婆上官婉儿,以及一些后宫妃嫔,身边的女人实不下十多人,而他所玩的女人,无一不是当世名花,宫中贵人,只要他想得到的,便能手到擒来。
  其实以他这副尊容,生得眉粗颧高,满脸胡茬,当真是威武有余,俊朗不足,却偏偏惹得群莺临门,任他鱼肉,说来还不是一件事。武三思此人,不但宝贝奇伟,且性能力特强,凡与他有过一腿的女子,无一不是回味再三。
  不说别人,便是这个刁蛮公主李裹儿,自前年尝过他的滋味后,方始发觉这个家公的厉害,竟比他的儿子还强上几倍,也难怪连她的母亲,也为武三思痴迷难舍。
  武三思轻轻把裹儿放在榻上,看着这具青春迷人的身躯,一团欲火立时从丹田往上冲,忙即探前身子,满是须髯的脸膛从她脖子掠过,偎贴着她嫩如凝脂的俏脸。
  裹儿被他粗硬的胡髯一刮,马上浑身一颤,闭起美目道:「好人,我的好家公,妳媳妇儿受不了,不要再逗人家好吗?」
  武三思像没听见以的,全不理会她,只是贴得她更紧。从她的面颊、鬓边、鸟发,一直嗅到她的耳朵,嗅着她散发出来的奇异芳香,惹得裹儿连连打战,却又无法奈何他。
  裹儿抵受不过,喘声道:「不要吶,你弄得人家好痒,好难受……」
  武三思埋头说道:「谁叫我的儿媳妇这么香,昨晚可有和我儿做?」
  说着右手徐徐下移,滑到她的胸脯,明显地感到她心跳加促,大手稍一移动,已盖住她那青春饱满的乳房。
  「嗯……」
  裹儿绽出一声满足的呻吟,胸部猛地往上拱起,迎凑他那恣情的触抚,娇喘道:「这……这与你何干,啊!好舒服,你就是爱折磨人家,快嘛,裹儿已经好想要你了。」
  武三思心里暗笑,想道:「真个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这个小淫妇,老夫今日若不把妳弄得喊死喊活,妳还不知道本爷的手段。」
  嘴唇滑过她俏脸,吻向她下颚,接着徐徐下移,直吻到她高耸的玉峰,再用他那硬如毛刷的胡子,磨蹭着她殷红娇嫩的蓓蕾。
  裹儿连打几个哆嗦,那刺刺的感觉直痒到骨子里,不由螓首后撑,小嘴不停半张半合。
  武三思一面尽情挑逗,一面抬高淫眼,牢牢盯着这个美艳的媳妇,他愈是看,愈觉她娇美妩媚,那张标致的五官,可说是无处不美,在他尝过的美女中,除了上官婉儿外,这个刁蛮公主,也可算是最漂亮的一个。便在这时,脑间忽地一闪,紫琼的美貌突然从他脑海滑过,武三思暗叹一声,若说到美貌,还是那个妞儿为最!
  这时的裹儿,再也难忍体内的骚动,见她紧紧抱住武三思的脸颊,不住摆动着上身,把个乳房在他脸上磨蹭,哀声求道:「我的好人,我的好家公,你再是这样弄裹儿,人家便要死了,求求你快点给裹儿,插进来好吗?」
  武三思笑道:「那有这么容易,我一张嘴还没尝够妳身子,谁叫妳一大清早送上门来,破坏妳家公的好梦。」
  裹儿实在抵受不过,嗔道:「好,我求你不成,你以后休想我再给你。」
  武三思笑道:「这是妳说的,到时妳不要后悔才好。」
  说着之间,身子再徐徐下移,终于来到她那甘露潺潺的所在,已见湿得不成样子了,两片肥美丰腴的花唇不住地抖动,如此鲜嫩迷人的好物,教他如何再忍得,当下凑头上去,忘情地吸吮起来。
  裹儿被他舔着妙处,直美得双腿乱颤,身子一下一下的抽搐起来,口里呻吟不断。而最令她亢奋的,便是那些又粗又硬的胡子,不停地刮刺着她的柔嫩,双重的刺激,直美得她眼前发花,神志昏眩。
  武三思却舔得兴致高扬,一条如蛇的灵舌,不住钻探乱窜,弄得裹儿欲壑难填,腰臀狂摆如浪,娇喘个不停。
  武三思见她欲火难抑,便跪了起来,淫笑道:「我的好媳妇,妳已乐得够了,也该让我爽一回吧。」
  裹儿自从跟随父母回京,所见所闻,尽多男女淫亵之事,深受熏陶,已是个识趣之人,在她还没嫁武崇训之前,便已在宫中纵欲肆行,糜乱无度,不知狎玩了多少宫人护卫,对于如何取媚男人,早就颇有心得。见武三思这样说,便即撑身而起,玉手轻舒,提着他那壮硕粗长的宝贝,徐徐凑近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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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8-02 13:34 #34樓 引用 | 點評
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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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诬陷五王
  武三思挺胸直立,抵头望着这个俏媳妇,见她正自手口并用,一套一吮均郢匠挥斤,显得异常熟练高超,心中暗想:「此女年纪轻轻,便有这种造诣,当真是一代淫娃,也难为崇训这小子,弄得满头绿巾,还要忍气吞声,今日就由我这个家公为你报仇,教训一下妳这个拖汉精。」
  一念未完,忽觉灵龟一紧,一条舌头尽抵着马眼儿乱拨,阵阵酸意直窜上脊骨:「好哇!妳的舔功果然精进不少,真想要吸出来吗?」
  裹儿含着巨物抬头一笑,旋即又再埋头苦干,把住肉棒来回洗舔,直爽得武三思连声喊妙,欲火愈发强烈,没待一曲奏完,忙把裹儿推卧在榻,说道:「快劈开双腿,好让你家公快活快活。」
  只见裹儿送他一个微笑,自动大张玉腿,把个嫣红欲滴的花穴展陈他眼前,腻声说道:「我的好老公,这样可以了吗?」
  武三思笑道:「怎么叫起老公来了,倘若传到我儿耳中,岂不是气死他。」
  裹儿微微一笑:「你还说,这都是你为老不尊,连媳妇都不放过,三五七日便来玩人家。」
  武三思握紧阳物,抵住门户蹭来蹭去,说道:「妳不要胡扯,这段日子究竟是谁找谁?每次都是妳自己上门,妳别无故冤人。」
  裹儿不服道:「好呀,第一次是谁摸入人家的房间?」
  一话未完,膣内骤然一满。「啊!好深……你胀死裹儿了,不要这样猴急嘛……嗳,你真想弄死人家吗!」
  武三思猛地闯关,一放便直抵深宫,只觉分身兄弟如投进熔炉,内中温暖湿漉,整根肉具,给含箍得密密实实,间发不容,登时爽到极点,旋即拍马奔驰,提戟奋刺。
  裹儿经他一阵疾闯,美得有口难言,捣得百来回,渐见撑持不住,只觉眼前这个家公,实是个神勇将军,比他那无能的儿子,也不知好上多少倍。
  武三思眼见她红晕盖脸,星眸微张,更添几分迷人娇艳,胸前一对玉峰,随着动作颠来倒去,着实美不胜收,不由瞧得欲火烧身,直把裹儿杀得片甲不留,教她连丢几遍,直到她开声求饶,方勒缰不动。
  裹儿略一回气,缓缓平服下来,娇嗔道:「看你不要命的播弄,也不理人家死活,若是给你弄坏了,看你如何向儿子交代。」
  武三思呵呵笑道:「妳便向他直说无妨,说是他老爹弄坏的。」
  裹儿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世上竟有这样的老爹,笑道:「我才没你这般不要脸,还有我与你之事,万万不能说出去,要是传到父皇知道,我无法做人事少,恐怕你这个脑袋也保不住。」
  武三思自是知道,也用不着她提点,但他最担心的,倒反而是那个韦皇后,因她深处后宫,自己不时出出入入,不免受人猜疑,尤其是定安公主的丈夫王同皎,老是跟他作对,一想到这里,登时怒气打从一处来,便道:「就算妳我不说,难保妳姊姊定安公主的好夫婿不说,我又不是害了他全家,此人就是总爱和我抬杠,妳要担心,就担心这个人好了。」
  裹儿听得柳眉紧蹙,说道:「当真,我怎地会不知道?」
  武三思道:「还有很多事妳不知道,这个王同皎,身为附马都尉,如何说也算是一家人,但此子竟连岳母都要出卖,也不知他从那里探得消息,在外总是口没遮拦,四下说我和妳母亲坏话,要知一旦传到妳老爹耳中,到时我死了不打紧,但妳娘可就不同了,这个妳还是小心点儿。」
  裹儿道:「这件事我会探个明白,倘若如你所言,我势必不放过他。」
  话后便把小嘴贴近武三思的耳边,柔声轻道:「瞧来你还没满足,来吧,再好好爱一下你的媳妇儿。」
  武三思笑道:「妳这个小淫妇,才刚刚回气,这么快又想要了。」
  裹儿嗔道:「你说什么嘛,人家一心为你好,还取笑人家,要是不来便算了,让我起来回去。」
  便鼓着嘴儿要起来,武三思当然知她耍性子,便即提枪轻刺,裹儿立即浑身骚爽,咿咿啊啊呻吟起来:「好舒服……这样又大又硬的东西,真是叫人爱煞吶!人家要……要你狠狠的捣,把你这个宝贝儿媳弄死算了……」
  武三思使出手段,一面抽戳,一面握着肉球使劲搓揉,不时把她转过身子,从后进击,百般轻狂。裹儿不但千依百顺,且越干越发兴致高昂,这样一弄,便弄了一个多时辰,方行抛枪罢战。
  次日,武三思一早起床,穿上紫金朝服,腰围金玉绶带,衬托着他那健硕的身材,倒也神气十足。
  此刻卯时未到,大明宫的大门,早已两旁大开。上朝的文武百官、王公大臣,正沿着长乐坊连袂而来。
  韦应物曾有「观早朝」一诗,道尽大明宫早朝的情景,诗中写道:伐鼓通严城,车马溢广躔。
  煌煌列明烛,朝服照华鲜。
  金门杳深沈,尚听清漏传。
  河汉忽已没,司阍启晨关。
  丹殿据龙首,崔嵬对南山。
  寒生千门里,日照双阙间。
  禁旅下成列,炉香起中天。
  其时虽是初夏,但晨风拂过,仍夹着带有金桂馨香的寒意。
  武三思骑着一匹乌骓马,直行至丹凤门才翻身下马,一名跟随的家仆连忙上前把马牵住,拴在宫门旁的马槽。
  武三思大步踏入宫门,跨过龙首渠的白玉雕栏石桥,放眼望去,前面是个宽阔的广场。武三思挺起胸膛,缓步而行,环观广场四周的宫殿,心里不由涌起一阵恚愤,想起当年若非狄仁杰从旁阻挠,现今坐在龙椅上的人,哪会是这个窝囊废李显。他愈想愈感怨愤难消,脸上的肌肉也不禁绷紧起来。
  这座庄严的皇家宫阙,位于京城东北角,建于贞观八年,分布着二十四座金碧辉煌的殿宇,掩映在绿树丛中。
  皇宫以北,便是碧波荡漾的太液池。而广场正中,含元、宣政、紫宸三座宫殿,一层一层的排列着,四省、十院,分列左右,宛如众星环拱,形成大唐的中枢。
  武三思面向含元殿走去,望着这座巍峨的大殿,心头不由又涌起一股失落,此殿是皇帝早朝的地方,百官朝见或奏事,大多集会于此殿。
  含元殿建修得异常壮丽。皆因此殿屹立在龙首原上,站在殿前远眺,苍翠的终南山历历在目,繁华的长安城,却能尽收眼底,直教人心驰神往。
  走近含元殿,武三思仰起头来,他见着眼前之物,不禁思潮泉涌,多年来时时唤起他的占有欲,再次浮上心头。
  当年武三思的姑母武则天还没得势时,他只是市井流氓,在京城人人看不起的地窖子,就连那些妓女们,对他也不屑一顾。直至高宗登位,立武则天为皇后,堂兄武承嗣才得以赦罪,从流窜地岭南重返京师,并承继了祖父的爵位,擢升为宗正卿。
  自此,武三思的一生,便开始大大改变了。
  当武承嗣出任礼部尚书时,他也开始被姑母重用,得了一个右卫将军之职,接着在宫中翻滚十几年,到武则天登上宝座,武三思终被封为梁王。更甚的是,武则天曾想立他为太子,打算让他继承将来的皇位。
  可是身任鸾台侍郎的狄仁杰,却对武则天道:「昔年文帝亲冒刀林箭雨,平定天下,方建立大唐王朝,倘若陛下把天下交与别人之手,恐怕有犯天意!况且姑母与侄儿,娘与亲儿子,这两者到底谁为较亲,已相当明显。要是宝座由儿子继承,陛下将来的牌位,仍可摆放皇家祖庙,陪伴先帝,共享香火,世代相传。不然,若由侄儿继承,却没听过侄儿当皇帝,会把姑母的牌位送到皇家祖庙的,到那时,岂不是成了没有血食的野鬼。」
  武则天听后,稍有醒悟,不由踌躇起来。
  一日,武则天问狄仁杰:「昨夜我作了一个梦,梦见了一头大鹦鹉,可是两个翅膀全都折断,不知其意何在?」
  狄仁杰抚须答道:「鹉与武同音,武是陛下之姓,而两个翅膀,便是指陛下的两个儿子;其意相当明显,倘若陛下起用两个儿子,这两个翅膀自可复原。」
  话后并建议武则天,最好能召回被流放房州的李显。
  武则天终于下定决心,声称卢陵王李显患病,派员外郎徐彦伯前往房州,迎接李显回京医治,没多久李显被封为太子。
  武三思想到这里,一腔怒气无法平息,气恨难平,心道:「无毒不丈夫,要光复我武家的天下,莫怪我心恨手辣。」
  便在这时,一个年约三十多岁,身穿五品朝服的官员来到他跟前,揖道:「王爷早安。」
  话声响起,霎时打断了他的冥想,武三思望向那人,见是校书郎李悛,不由面呈鄙夷之色,遂点一点头算是回礼。
  李悛却趋身前来,低声道:「臣有一事要告与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武三思知他是前出纳官宋之问的外甥,而宋之问此人,皆因与姑母的男宠张易之有关,被流放至岭南,当年也算是武家的摇尾份子,不由凝神望了李俊一眼,见他一脸诚恳,便点头与他并肩行到一旁。
  武三思边行边问道:「有什么事?」
  李悛望望左右无人,压低声音道:「是有关驸马都尉王同皎之事。」
  武三思一听,登时眼睛放亮,打起精神来。没想到此人要说的竟是定安公主的丈夫,也正是自己的死对头。
  李悛见他一脸诧异之色,续道:「小人得知,王同皎将会联同张仲之、祖延庆、周憬等会对王爷不利。」
  武三思停下脚步,轩眉望着他,问道:「哦!究是如何?」
  李悛道:「据知他们秘密集结江湖武夫,打算围攻贵府,且趁势挥军进攻皇宫,罢黜韦皇后。」
  武三思听到这里,大吃一惊,忙问道:「这个消息从何处而来?」
  只见李悛迟疑了一会,讷讷道:「其实这件事……是……是臣的外舅宋之问说的。」
  武三思大惑不解,宋之问不是还流放在岭南么?
  李悛又道:「臣的外舅已经从岭南偷偷回到洛阳了,因他与王同皎素有交情,现正在他府中寄住,后听得他与外人联络,方得知此事,外舅想起这是关乎王爷的安危,便着臣与王爷通告一声,好作防卫。」
  武三思抚髯点头,心想宋之问这人果真是个奸险小人,竟用朋友的鲜血来换取赦免流放之罪。便道:「很好!你叫宋之问放心,他的事我自会处理。」
  这时朝堂内外,文武百官愈聚愈多,接着一阵沉厚的景阳钟声传来,堂内正在寒暄闲聊的官员们,立时清风雅静,各人匆匆掸服整冠,敛袖屏息,依秩排列,分左右两路,踏上七折龙尾道。
  只见文、武两班鱼贯而入,踏着涂红莲花方砖,一个个排列在含元殿前。文臣武将捧笏而立,丹墀两旁,金吾卫士手执金瓜斧钺,如同泥塑木雕,一动不动的凝视殿前的百官。
  含元殿的两廊,金丝垂帘倏地掀起,相王李旦与德静王武三思,领着一队衣着华贵,手捧象笏的王公贵戚,分为左右两行登上侧道,走进含元殿。正当众人排好,一阵庄严肃穆的迎圣鼓乐响起,当今天子李显将要驾临了。
  「皇上驾到……」
  一把苍老尖细的声音,自殿内传将出来。
  随听弦管齐鸣,锺磬大作,卷帘动处,一群手捧盂、盘,手执孔雀翎羽大扇的宫娥彩女,娉娉婷婷的走了进来,接着一个须发半白,头戴通天冠,身穿大裘冕,脚踏登云履的中年天子随后步出,登上九龙御座。
  天子身旁,卓立着一位手捧犀尾,头上戴着乌沙朴头,身穿紫金朝服,腰击全銙玉带的太监。
  一把尖细的声音,这时又从太监口中唱出:「文武百官朝见圣皇……」
  但见众臣列队如潮水般涌前,在御阶前跪满一地,大殿之内,立时响起如山呼海啸的朝参之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着众臣依次奏事。这时,御史大夫李承嘉站出,捧笏奏道:「臣李承嘉有事上奏……」
  中宗李显点头允许,李承嘉奏道:「臣于洛阳天津桥撕下一文榜,恳准呈上。」
  李显点头,他身旁的太监走下御阶,接过那文榜递上李显。
  李显展开一看,登时龙颜大怒,大吼道:「岂敢胡言诽谤,这是谁贴的?」
  原来此文乃是武三思派人书写,文中全是韦皇后和自己奸淫的丑闻,以此事诬陷朝中五王,李显见着,直看得怒目切齿,咆哮如雷。
  李承嘉奏道:「臣已查得一清二楚,并且逮获张贴之人,据那人说,是敬晖、桓彦范、张柬之、袁恕己、崔玄暐这五人派他张贴。依愚臣看,表面上虽只提及罢黜皇后,实是有谋害陛下之心,臣请求皇上下旨诛灭五人全族。」
  原来这五人,却是辅助李显推倒武家,并取回李家天下的五大功臣,现全皆封有王爵,合称五王,也是武家的一大对头,无疑便成为武三思的眼中钉。
  武三思与韦后曾在李显面前谋陷五王,可是李显总不理会。今次便想出这个法子,伪做文榜,务求把五人一起干掉。
  当初,五王藉着武则天病重,辅助李显发动政变,夺回李家江山。政变成功后,李显便任张柬之、袁恕己二人为一级宰相,崔玄暐为内史,敬晖、桓彦范为纳言,一律封为公爵。那时虽然大局已定,但武家尚未铲除,洛州长史薛季昶曾对张柬之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张柬之答道:「武家只是俎上肉,他们有何能耐作反。」
  薛季昶摇头叹道:「既然你这样说,到那时候,我也不知会死在何处了!」
  同时县尉刘幽求也警告桓彦范,说道:「武三思仍留在朝中,恐怕到了后来,咱们连葬身之地也没有,倒不如乘早下手,免得大祸临头,到时后悔已不及了。」
  武则天王朝已过,武三思能再得势,主要原因在一个女子身上。此女子便是上官婉儿,李显登位之初,不但娶了她为小老婆,且命她处理诏书,撰写皇家指令,甚为倚重,自此上官婉儿便掌以大权。
  皆因李显年纪已老,且色欲过度,无法满足这个俏娇娘,她和武三思早就有了一腿,上官婉儿孤身一个女子混在宫中,便如立在危墙之下,一个不慎,随时会遭韦后的毒手,为了保障自身安全,她不得不讨好韦后,遂把武三思推荐给她,武家在宫中的势力,因此又再度膨胀起来。
  张柬之到这时候,方开始察觉武家的危险性,不断劝李显诛灭武家,免得他们坐大难收,但李显依然毫不理会。
  张柬之道:「武则天之时,李性皇族,几乎给屠杀罄尽。幸好天地神灵庇佑,皇上得以复位,但武氏家族那些浮滥官爵,依然原封不动,臣认为应当眨降其官阶俸禄,以慰天下人心。」
  但李显这个窝囊皇帝,只是不停摇头,就是不听。
  武家在朝上势力日增,张柬之等人恐防武三思暗里陷害,知道员外郎崔湜虽不是武家一派,却因公事常在武家走动,便以厚礼结纳,好作内应,望能探得武家举动。
  但没料到,崔湜竟是一根墙头草,他见皇上对武三思异常信任,便知晓该站在何方,便把张柬之等人的密谋,掉过头来向武三思和盘托出,还说听从武三思差遣,武三思见他颇为忠心,便推荐他当中书令,从此成为武三思其中一个智囊。
  武三思和韦后得知张柬之的意途,便终日诬陷五人,武三思对李显道:「他们五人仗着自己功高权重,在朝中横行霸道,这样下去,终究对皇室构成威胁,皇上不可不防。」
  李显听得不住点头,武三思又道:「依我看,对他们最好是施以安抚策略,明是隆升,实是暗降。先把五人全封王爵,并免除他们宰相职务,这样处理,外表上是尊敬功臣,其实是剥夺他们的实权,免得他们危害朝廷。」
  李显点头认同。
  终于敬晖封为平阳王,桓彦范封为扶阳王,张柬之封为汉阳王,袁恕己封为南阳王,崔玄暐封为博陵王,皆免除宰相官职,特赐黄金绸缎,雕鞍御马。自此武三思权力更盛,稍有不归附武家的,均予以排斥,中央权柄,尽入武三思手中。
  李显听完李承嘉的说话,登时两目发呆,一时难以决定。
  侍御史郑愔见李显犹豫难决,当即出班奏道:「这五人毁谤皇后,实是罪大恶极,皇上万不可轻恕。」
  李显愈听愈感气恼,便即召唤大理承李朝隐上朝,打算就此结案。
  李朝隐奏道:「张柬之等五人没经过审判,实不宜定罪诛灭。」
  另一大理承裴谈,直来便是武家的一员,听见李朝隐这样说,当即奏道:「人证物证俱在,再无可抵赖,应遵照诏书斩首,家产充公,实不必再调查审判。」
  黄门侍郎宋璟奏请道:「老臣认为该当调查清楚,方好定罪,况且五位王爷曾得皇上赏赐铁券,承诺赦免十次死刑,若处以死刑,恐人心不服。」
  李显听后,想起自己确有此承诺,沉思片刻,遂下旨各判「无期流刑」。把敬晖流窜至琼州,桓彦范流窜至瀼州,张柬之流窜至泷州,袁恕己流窜环州,崔玄暐流窜古州;五人家属子弟,凡年满十六岁以上,均流窜至岭外。
  武三思见李显不愿诛杀五人,不禁眉头紧蹙,却又不便当着众大臣面前力争,免得他人疑心是自己一手策划,让李显起疑,只得瞪着铜铃般的大眼,一声不响的暗自气恼。
  直至退朝,群臣依次步出含元殿,中书今崔提走近武三思身旁,二人对望一眼,武三思便知晓他的心意,必定有什么事与自己商量,当下两人默然连袂而出。
  二人走出丹凤门,武三思和崔提的家仆已经牵马过来,上了马匹,崔提才道:「皇上这般心慈手软,千万不可回心转意才好。」
  武三思鼻哼一声:「这老家伙直来便是耳朵软,我这一着满以为一举成功,确没想到宋璟会跑出来搅局,看来此人也不宜留在朝中。」
  崔提道:「宋璟的事还可以慢慢解决,但眼前最要紧的事,便是这五个人,他们倘若不死,等有一天返回京师,可真是一个后患,我这里有一计,只是不知王爷可敢去做。」
  武三思连忙望住他,崔提低声道:「只要咱们假传圣旨,派人从后跟上一刀一个,到时人已死了,就是皇上问起,便说他们在途中暴病便是了。」
  武三思听了微微点头,沉思一会,便道:「好!便依你的方法去做,你认为有谁能担当此事?」
  崔提道:「周利贞如何?」
  武三思道:「就是那个被眨往嘉州当司马的周利贞?」
  崔提点点头,说道:「此人当年在京之时,深受五王轻视,致被敬晖奏上一本,把他眨至嘉州。周利贞对五人深仇似海,要他来办此事,可说是最佳人选。」
  武三思再三细想,皱眉说道:「虽然此人可行,但他毕竟是朝廷中人,若要他亲手干此事,恐怕有点不便。这样吧,明儿我上奏老头子,荐他为右台侍御史,随同五人前往岭外,沿途监视。到时我另派人从后跟去,逐一解决,但此事务必做得干净俐落,决不可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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