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流氓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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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48章 你是来讨伐我 这天,李向东也随黄一起回青山市了。暂不管陈坚是不是来投资?既然他跑到青山市来,便说明他是有意要与李向东和解的,想这陈坚还有那么点人性,还知道那天自己做得过分了。李向东交代杨晓丽,明天下午叫司机来接她们。杨晓丽说,就一定要赶回去吗?星期六星期天的,不能叫陈坚改个时间?李向东说,不是周末他可能也排不出时间。杨晓丽说,周末好喝酒吧?李向东便“嘿嘿”笑。表妹问,不能叫他到市县来吗?你和黄秘书长都在市县。李向东说,他去青山市还有其他事。 陈坚却说:“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来找你们喝酒。” 李向东说:“早知你是来喝酒,就叫你去市县了,你一个人跑总比我们三个人都跑好吧?” 陈坚说:“如果在市县,酒还没喝高兴,你老婆打电话进来,气氛还不被破坏了?” 在他记忆里,杨晓丽是很强势的,跟他以前那两个女人不一样。以前,那两个女人知道李向东跟他喝酒,就是心里不高兴也不会怎么样?但杨晓丽才不不管这些,一个不高兴,就会命令李向东回家。 李向东说:“在青山市,她的电话也一样会打进来。” 陈坚说:“这不一样,她电话打进来也不会赶着要你回去。” 黄笑着说:“他似乎还不是那种怕老婆的人吧?” 陈坚说:“反正我觉得他李向东就是变了。以前风流倜傥,现在却小心翼翼。” 李向东笑了笑,说:“现在情况不一样了,觉悟高了。” 陈坚说:“你别说你官当大就守规矩了。一个人似乎什么都可以变,但有些臭毛病就是改不了,比如你李向东,我就不相信你改得了你的风流病。” 他说,因为这里是青山市,人生地不熟的,你担心有人算计你,所以,你才不敢沾花惹草,如果,你还在市县,说什么我也不相信,你还那么老实。 他说,就算杨晓丽再凶,你也死性不改! 很自然地,大家都想到了枝子,气氛就有点闷了。 黄说:“我们不谈这些,好好喝酒。” 他说,怎么喝?还是老规矩吗?陈坚说,当然是老规矩。他们就要服务员拿酒拿茅台,一下子拿三瓶,一个人瓶各喝各的。 酒喝起来,话就多了。 陈坚说:“你李向东老实说,自从在市县再见到你后,我陈坚对你还够意思吧?” 他说,哪一次到了关键的时候,我陈坚不为你两肋插刀?你刚当市长助理,需要证明自己的时候,我把大项目放到你们市县,让你露了脸。绮红哥哥出事的时候,虽然,也有我和黄的原因,但我还是想办法把这事摆平了吧?没有影响你的仕途吧? 他说,你去临市当市长,不是我要张志东放行,他会让你去吗?你与大书记的关系,虽然有你自己的努力,但你不要不承认,一开始可是我陈坚通过班长穿的针引的线。 他说,还有枝子,也是我让她去市县的,你跟她什么关系我不管,她闹得你鸡犬不宁是你的原因,但是你不能忘了,因为她,你与副省长牵上了关系,在很多紧要关头,副省长也为你出了不少力。 李向东说:“我从来就没说你陈坚不够朋友!也从来没有说你功不可没。” 他说,但是,枝子的事可与我无关。 他说,她偷偷跑到市县来,我根本不知道,直到被那个梁明山掐死,我也不知道那个梁明山是什么人。 陈坚说:“你别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他说,枝子是第一次到青山市来吗? 他说,你一到青山市她就到青山市找你了,如果,那时候,你答应帮她,支持她像在市县那样,在青山市开广告公司,后来,她会跑去青山市找那个梁明山吗?梁明山是什么人?像枝子这样的人,不是迫不得已,根本不会见那样的无赖。 李向东说:“我怎么支持她?她在市县搞得够乌烟瘴气了,我还允许她呆在青山市?还支持她在青山市开广告公司?你说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她会更变本加厉。没有人那么傻,摔了一跤,没摔痛,还一定要摔一次重的惨的!” 陈坚说:“你别总强调别人的不是。” 他说,你李向东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陈坚非常清楚。我是越来越把你看清楚了。凡是对你在官场有利的人,你都会想尽办法去巴结。张志东你巴结得够可以吧?大书记,你也巴结得够可以吧?副省长、班长,对你有用的时候,你也神一样的拜。但后来怎么样?后来一个个都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又一个个都甩了。还不仅仅是甩那么简单。 陈坚说:“我陈坚也是其中的一个。” 他说,虽然,我跟那些人比,只是一个小人物,但是,我却是你通向那些人的桥梁,黄也算一个桥梁式的人物,有什么事需要解决,你就想到他了,在市县你需要他为你办具体事,到了青山市,你只要有一点能力,就也把他调过来了,还要他为你忙乎。 他说,枝子也属我们这一拨人。枝子的下场有可能就是我们的下场,有一天,我和黄都没有利用价值了,或者说,可能会对你不利了,你也一样会像对待枝子那样对待我们。 黄说:“你别把我扯进去。我觉得,我跟你们不一样。” 陈坚问:“有什么不一样?” 黄说:“至少,我觉得,我得到了我应该得到的。” 他说,按我的能力我这辈子也别想能升到现在这个位置,因为他,我才得到了。可能你觉得你付出的太多,却没有得到他多少好处,所以,你把他说得一无是处,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觉得自己付出的很少,得到的却很多。” 他说,有的人,跟一个人一辈子,却什么都得不到,但我跟他,因为他的不断升迁,我也得到了许多。 陈坚说:“算我说错了,你黄是得益者,最大的得益者。但是,我们说的是他这个人的人品。你说,他这个人的人品怎么样?” 黄说:“从我的角度说,他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陈坚说:“好。我们喝一杯。” 李向东说:“你要喝你喝,反正这一人一瓶。” 陈坚说:“碰碰杯总可以吧?” 黄说:“可以。” 三人就碰杯,就把杯里的酒都喝了。各自便都拿起自己的酒瓶往自己的杯里倒酒。李向东一边倒,一边说,我倒是搞清楚了,你陈坚今天是来讨伐我的,是来说我不是人的。他说,开始,我还以为你陈坚够朋友,那天在省城甩了我的电话,内疚了,跑来补偿到青山市来搞投资了。 陈坚说:“这一笔算一笔。投资也不是没可能。” 他说,目前,我手头就有一个项目要找地方投资,像前几年前去你们市县一样。这项目,我放在哪都可以,放不放在你们青山市?就看看你什么态度了,如果,你能正确认识到你的行为卑鄙无耻,我马上就把项目投到你们青山市。 李向东说:“你告诉我,你那项目投资多大?太小我可不买帐。” 陈坚反问他:“十个亿够不够?” 李向东勉强一笑,说:“一般化。” 陈坚说:“如果,你一当书记,这十个亿项目就到,你不觉得它比一百个亿还管用吗?” 李向东“哈哈”一笑,说:“难怪你陈坚一下子那么财大气粗?一下子跑到青山市来嚷嚷。你老实说,是不是被副省长臭骂了一顿?” 陈坚没想到李向东突然这么问,不禁愣在那里,嘴张得大大的好一会合不拢。 .. 正文 第1749章 没一个好人 李向东说,你跑到青山市来,臭骂我一顿是为什么?把我说得不像个人样是为什么?是你心里不服气,还是觉得自己其实也就是这么一个人?他说,你不完全是越来越看清楚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你还看清楚,我是一个让你陈坚佩服得五体投地的人了。不仅在女人方面,就是在工作能力方面,特别在巴结上面人方面你也自叹不如。他说,我没有说错吧? 陈坚便“哈哈”笑起来,鼓着掌说:“好你个李向东,什么都让你看透了,一下子把我剥得裸一丝不挂了。” 黄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陈坚说:“有些事你未必知道了。” 他说,这个李向东,不是我们以前认识的那个李向东了。那时候,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土包子,除了市县的人,一个都不认识,别说省里,就是地级市,也没人撑他。 他说,那时候,他没有我陈坚还真不行,只能呆在市县那个小地方,了不起当个市长助理,当个政协副主席。现在可不一样了,一不留神,靠上省政府主要领导了,副省长都怯他几分。 他说,我承认,以前,我在市县投资那个项目,完全是出于帮你李向东,反正那项目放在哪都一样,当然放在老同学的地头比放在陌生人的地头要好。现在却不一样,我陈坚想把项目放在青山市,有讨好你的巴结你的意思。你说,你让不让吧?允许不允许我讨好你巴结你吧? 陈坚说:“别人讨好你巴结你,你可能还有戒心,还怕别人图谋不轨。我陈坚讨好你巴结你应该不会有戒心吧?不会拒我千里之外吧?” 李向东说:“你得容我好好考虑考虑。” 陈坚说:“你这什么态度?” 他对黄说,你看看,他这是不是小人得志?李向东也对黄说,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我去省城想要见他,他那是什么态度?竟说我是去求他,说我遇到麻烦搞不定想求他出面找副省长解决。我说,我找他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他,他还不相信,把我的电话也挂了。他说,现在,挨了副省长一顿臭骂,终于明白我不用找他也能搞定副省长,这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有大转变。 陈坚说:“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有什么不好?对你李向东是非常有好处的啊!” 李向东说:“问题是,你一百八十度的背后,还隐藏着说不清的东西,谁知道哪一天,你陈坚想要我干什么?以前,多是我求你帮忙,现在,倒过来了,应该多是你要我帮忙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考虑清楚,应该不应该接受你的这个所谓的人情?” 陈坚说:“以前我考虑过吗?以前,多是我帮你的时候,我考虑过吗?你坦白说一句,如果,我不来你这投资,如果真遇到什么事,我想要你帮忙,你就不帮了?” 李向东说:“很难说,看什么事吧!” 陈坚说:“不违法乱纪的事。” 李向东说:“违法乱纪的事似乎也帮你干过吧?” 陈坚心里明白,说:“不提了,不要再提抓进派出所那件事了。我陈坚绝对不会再找那些乱七八糟女人,绝对不会再被抓进去。我们说现在,如果,我要你像以前我那样帮我,你帮不帮?如果,我想当得什么大官,要你找省政府主要领导说几句好话,你找不找?” 李向东说:“你陈坚还想当什么官?坐着那个国企大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守着那几千个亿的国有资产,肥得冒油,有事没事跑到这里投资,跑到那里办企业,风光得很威水得很!你还想到哪去?” 陈坚摇头说:“你是不知道我的难。” 他说,那个位置也不是好坐的,每时每刻都有许多人盯着,恨不得遇到什么机会,抓住我的什么把柄,一下子把我推下来。 他说,坐在那个位置上,你不可能不干一些自己不想干的事,不可能不干一些不便于说出口的事,时间长了,那些事干得多了,自己也会觉得心虚夜里睡不着觉,常常就会有平安着陆见好就收的念头,他说,那一天,我想通了,不再想在那位置上呆了,肯定会找你的麻烦,肯定会要你找省政府主要领导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李向东说:“只要你的要求不过分,我开得了那个口,不会不帮你。” 陈坚说:“我要的就是这句话!” 他举起杯,说,我们再喝。他说,你说吧!你想什么时候签合同,想把那个项目放在那个县?李向东说,我想放到远县去。陈坚说,没问题。李向东又说,明天,让黄带你去看看,那是我们青山市最边远的县。离市区两个多小时的车程。陈坚说,你就是放到山沟沟里也没有问题。 李向东“哈哈”笑了起来,说:“所以说,其实,你陈坚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家伙,比我也好不到哪去。一个口头承诺,你就什么都不顾不管。” 他说,刚才,还把我说得一无是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其实,你也差不多,我们有几个人不是见好就想靠,见大树就想躲在树下趁凉?靠得到靠不到,人家让不让你趁凉?那是一种本事。 他说,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说清楚,我并无意要伤害班长,刚听说他到青山市来当书记,我还觉得是我的福气,后来才知道,相处容易共事难,如果,他不伤害我,我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还是枝子,这件事黄就更清楚了,在市县,她是怎么赚钱的,她赚钱赚到危害我了。到了青山市我还能重蹈覆辙吗? 黄说:“我说几句公道话吧!” 陈坚说:“你能有什么公道话?你在他手下,你得了他那么多好处,你说的只能是马屁话。” 黄笑了,说:“马屁话你也容我说几句好不好?” 陈坚说:“要说马屁话就得喝酒。” 黄说:“喝就喝,反正个人包干制,没有谁亏谁赚。我喝得快,你也要跟上。” 他说,李向东这个人,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也可以说是优点,那就是太谦让,太考虑上下左右的关系。这种人干大事,没人撑着,心里总发虚。以前,在市县有老市长给他撑着,有老书记给他撑着,后来,有张志东给他撑着,有大书记给他撑着。 他说,这种人,也让人放心,他坏不到哪里去,心狠手辣不到哪里去,真要干出什么无情的事,那一定是对方先对他绝情,他是被动的,是被人B急的。以前在市县,老常把他B急了,钟市长把他B急了,枝子也把他B急了。到青山市,我不太清楚,但我可以断定,班长不把他B急,以他与班长的关系,他根本不可能做得那么绝情。 陈坚笑着说:“这些对我都不重要了,就是副省长把他B急了,他有能耐把副省长刷下来,也不关我什么事了。” 他说,我是不会把他B急的,至少,我们之间还有点利用价值吧?至少,以后,我还有可能需要他帮忙的时候。 他说,我这人,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人,能够坐到一定的位置,脚上都踩着一大帮人,如果,这些人指责我们,我们没一个是好人。 李向东说:“不要强调谁好谁坏了。” 他说,那天,我想明白了,如果自己坐在某一个位置上,为地方发展做了一点事,让老百姓觉得你这人还够意思,就不要在乎有的人怎么看自己。 他说,我们这些人,不可能没干过缺良心的事,而且,还不是一两件。 他说,喝酒吧!别再谈其他的。 三人便举起酒杯很响地碰起来。 .. 正文 第1750章 见面礼改贺礼 李向东心里很清楚陈坚跑到青山市来的真正目的,他得知李向东靠上省政府主要领导,不仅对李向东自己仕途一片光明,对他周围的人也会带来相应的好处,因此,他要重系彼此之间那种同学加兄弟关系。为了表示诚意,他还带来了一个十个亿的投资项目做为见面礼。 此时,李向东也在为自己盘算着。 自从,大书记提示他后,他就多了一个心眼,就想自己如果当市委书记,不是没有可能调离青山市,即使自己不提出来,省里也有可能把他调到别的地方,暂且不说调到什么地方,但他想,陈坚这十个亿的项目还是先不要张扬,还是等他当书记后再做决定,即时,他在哪当书记,再要陈坚过来投资。在青山市,就投资在青山市,在其他地方,就投资在其他地方,权当这个项目是陈坚送给他的一份贺礼。 在酒桌上,他向陈坚说出了他的想法。 他说,你陈坚这次到青山市来,就当是来喝酒的,就当是来认路走亲戚的。投资的事,暂时别提,也别跑到远县去了。你真要来投资,当然应该把项目放在二河市。在青山市,最好的投资环境就是二河市了,投到哪个县,对你那企业都不一定是好事,我李向东不会让你乱来。 他说,为什么暂且不提投资的事呢?不是我不想接受你这个见面礼,而是因为,我想把这个项目当成一份贺礼。知道什么是贺礼吗?贺礼就是锦上添花,就是在我当书记那一天,给我来个锦上添花! 陈坚笑了起来,说:“明白,我怎么会不明白呢?” 黄却在喝闷酒不说话。 这时候,他们各人的第一瓶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李向东便说,把剩下的酒都喝了。陈坚马上就举起了杯,黄才慢慢举起杯。 其实,这会儿,大家虽然有点飘,头脑还是清醒的。虽然,李向东那番话说得天衣无缝,但黄多少意识到了什么?昨天回市县的路上,他们就曾为李向东去哪当市委书记有过一段谈话。 他问李向东:“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要离开青山市?” 因为喝了酒,也不考虑太多辞藻,说话很有些冲,陈坚也不由得一愣。 李向东却“哈哈”笑了起来,说,来酒,来酒,再来酒。黄就去按唤服务员灯,灯一亮,服务员就进来了,显然,服务员就站在门外。陈坚说,再来三瓶。李向东说,多了,来两瓶吧!大家平分了。服务员站着不动,不知该听谁的? 黄说:“拿两瓶。” 服务员出去后,李向东对黄说:“我就跟你说实话吧!” 他说,到目前为止,我的确没有听到要离开青山市的消息,甚至可以说,还没有要我当书记的消息。但是大书记给我电话,他对我说,这个书记非我莫属了。他是不是太乐观了?我不知道。 他说,他还告诉我,如果,我要当书记,最好不要在青山市当。为什么?他有他的一套理由,我觉得也不是没有根据。但是,他提醒了我,不管我当不当书记?就是只当市长,也有可能调到其他地方去。 他说,你不要觉得委屈,不要觉得,我一调走,就把你丢在青山市了。我会是那种人吗?我会把你丢下不管吗?陈小雨跟我到临市,我丢下他了吗?没有吧?你就更不会了。哪一天,我要到其他市,就像你说的,呆个三两年,有了根基,会找个位置把你调过去的。不过,如果,我调到更边远更贫穷的地方,就是调你去,你也不会走吧?你还不如留在青山市。 说着话,服务员拿了两瓶酒进来,说是要他们检验是真酒还是假酒,陈坚也没看,说开了。说把三个杯都倒满了。他们三人前面放的都是大杯。倒满了三个杯,还剩了大半瓶,陈坚就说,喝了,喝了。每人喝半杯。有什么话,把半杯酒喝了再说。三人就举杯喝了半杯。陈坚见黄喝得比谁都深,就笑着说,看来你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该罚你酒了。他对服务员说。把杯都倒满了。 李向东对黄说:“你别嫌我话重了。” 黄“嘿嘿”笑,说:“没有。如果,你躲躲藏藏的,我反而觉得你不够意思了。” 陈坚说:“你放心好了,我陈坚虽然认识他比你早,但跟他属于半路出家,他都说要帮我,哪还有不帮你的?哪一天,他调到其他地方去,你让他把你弄回去市县,回市县当书记,别再跟他了,都快五十的人了,还跟他马前鞍后的跑什么?那些事让年青人去干。 黄说:“回市县当书记我可不敢,能当市长我就很满足了。” 李向东说:“你们把我当什么了?把我当省委组织部长了?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自己还搞不定自己呢!我要能搞定自己。” 他说,杀回地级市是我的第一首选! 陈坚说:“非常好!非常好!” 他说,你就回地级市当书记。那时候,黄也不用跟你了,直接回市县当书记。我嘛!哪一天不想呆在省城现在那个位置,也去地级市,你弄个副市长给我当当。 他说,你可不要以为,我陈坚干不了事,管理企业,招商引资什么的,我还是有点能耐有点优势的,别说全省,就是全国一些国营企业的老总我也认识不少,或许,还可以把他们骗到地级市去投资。 李向东说:“要求不高,一点也不高。” 黄说:“还是别让我当书记,我还是当市长就够了。” 李向东说:“你这个人就是没大志,以前,你总说自己当个副局长就行了,当局长一把手没能力干不好。结果怎么样?让你去城郊区当书记,你不是一样干得好好的?当市县的书记有什么难?有我在地级市给你撑着,你还怕什么?” 三个人说的话都有些不知轻重了。 陈坚问:“你们这没有三陪小姐吗?是不是应该叫几个小姐过来陪喝酒?” 黄说:“哪里没有三陪小姐?哪里都有三陪小姐,不过,你得考虑一下这对我们李书记的影响。” 他说,这官当大了,很多事就不能干了,就不可能像以前当市长助理的时候了。现在,你要找三陪小姐,就等于把我们的李书记甩了,赶他回家了。 李向东说:“没关系,没关系。我还是撤吧!还是先回去吧!你陪好陈坚这家伙,不要让他说我们这里没有灯红酒绿。” 陈坚问:“你回去干什么?你老婆又没回来,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有意思吗?” 李向东说:“这个你不要管。有黄照顾好你就是了。” 黄就对陈坚说:“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这个人干不了那种事。” 陈坚说:“我们也不是要干什么坏事,我们只是找三陪小姐陪喝酒。” 李向东好像想起了什么,对黄说:“算了,算了。你也不要跟陈坚闹了。我还是叫文仔过来吧!” 陈坚问:“文仔是谁?” 黄说:“是他的秘书。” 陈坚说:“这么快就降我的级了,就随便找个秘书来陪我了?” 李向东说:“你不知道我们青山市的复杂,那些跑到青山市来的网民可能还像夜游似的到处转呢!黄跟他们打过交道,让他们在那种地方碰见,就麻烦大了。” 黄说:“是的,是的。非常时期,非常时期。” 陈坚说:“那就算了,今晚,我们就三条光棍玩自摸!” 说着话,李向东的手机响了。 .. 正文 第1751章 网民把他挖了出来 电话是副书记打进来的。他说,你不是回市县了吗?我怎么看见你的车了?李向东说,我的一个朋友从省城过来,所以,我又赶回来了。副书记说,我也在这家酒店。李向东想,他应该是在停车场看到他的车了,本想叫他过来的,但想到自己叫陈坚把见面礼当锦上添花的贺礼,便觉得还是不要让他见陈坚为好。有些事和话是可以跟黄坦开来说的,却未必能对副书记说。 他说:“我们这边也散了。” 副书记说:“那我在停车场等一等你吧!” 李向东问:“有事吗?” 副书记说:“过两天,黎钢那个案子就要开庭了。外市法院的人来了解情况,法院请他们吃饭,我也过来表示一下。” 李向东问:“问题不大吧?” 副书记说:“应该没有太大问题。” 李向东问:“那个举报人找到了吗?” 副书记说:“找到了。” 李向东说:“他躲到哪去了?” 副书记说:“躲到乡下一个亲戚家里去了。” 他说,那些网民不放过他,通过他的同学,把他挖了出来。现在,网民们似乎已经知道他躲起来的原因,对他失去了信心,好多网民都陆续离开青山市了。 李向东说:“这可是好消息。” 他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往外走,见副书记一个人站在很空旷的停车场上。收了线走过去,副书记见他走路有点摇晃,走近了,又一身的酒气,便问:“什么朋友?你要跟他喝那么多酒?交情一定很深吧?” 李向东说:“老交情了,不然,我也不会从市县赶回来。” 副书记说:“他怎么挑这周末过来?” 李向东笑了笑,说:“他就是喜欢周末来喝酒。” 说着话,看见文仔走进酒店,人一闪,消失在李向东刚才走出来的拐角。李向东说,下一场交给文仔安排了。他说,你回去吗?如果顺路,我坐你的车回去吧!副书记问,你的车就放在这吗?李向东说,我已经叫司机过来了,让他把车开回去。他打电话给司机,告诉他自己坐副书记的车先一步走,他载黄回去就可以了。 坐上副书记的车,李向东问:“你们没喝酒吗?” 副书记说:“也喝得稀里哗啦,不过,我没多喝。” 李向东说:“你是不应该多喝。” 副书记不想谈这个话题。这可是他最觉得底气不足的。身体健康问题随时都会遭到自己的竞争对手攻击。 他说:“好些人看了省委主要领导批字的那个内参,对你当青山市委书记都很看好。” 李向东知道他说的好些人应该不包括青山市的人,在青山市,谁不看好他李向东?他问:“都说了些什么?” 副书记说:“都说,虽然这人选还没正式定下来,但已经圈定是你了,时间也不会等太久。否则,这种时候,省委主要领导不会发这么一个内参。这是在向所有有资格看内参的人,也是有资格竞争当书记的人发出一种信息,而且,还那么急着发这个内参。” 后面那句话应该是副书记加上去的,外人怎么知道这内参发得很急。 李向东笑了笑,问:“副省长没找你麻烦吧?” 副书记说:“没有。” 李向东说:“有了省委主要领导批字的那个内参,我想,他看了,也不会找你麻烦了,再不会给你许什么愿了。” 他说,你看这样好不好?你找副省长谈一谈,就顺着上次的话题谈,既然你当这书记没希望了,让他帮你当市长。他的话在省里还是多少有点用的。当然,我也会向省委主要领导提这事。我认为,这样双管齐下把握会更大。 说心里话,如果,李向东当书记,不管是在青山市还是在其他地方,他都希望副书记能当青山市的市长。这也算是他对副书记给予自己帮助的一点点回报吧! 副书记犹豫了一下,说:“忙完黎钢的诉讼案吧!” 李向东说:“等网上平静了,我们一起进省城。郑重其事地向省里提出,希望省里尽快给青山市安排书记。” 副书记问:“这样合适吗?” 李向东说:“也不能总这么拖着。” 副书记说:“会不会弄巧反拙?” 李向东笑了笑,说:“其实,我也觉得省里的意向已经很明朗了,我们只是加把劲烧烧火。” 或许喝了酒,此时,他对自己当书记是信心满满的,甚至还有点按捺不住。他想,既然省政府主要领导已经有所暗示,自己也应该努力一下,向省委主要领导提一提。他还想到了那位中组部的领导,也要他向省委主要领导打个招呼。 有时候,喝了酒,考虑问题会清晰许多,做出的决定也果断许多。 李向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陈坚的电话,他问,你怎么搞的,跑哪里去了?李向东说,我被人劫持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陈坚说,不会吧?你那么积极回家干什么?老婆又不在家。他说,你不会是在青山市的什么地方养着一个小蜜吧?现在跑到她那里去了? 李向东说:“你这是什么话?让我的秘书听见,太有损我形象了。” 陈坚说:“这是有损你的形象吗?这是拔高你的形象好不好?养小蜜也应该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吧?只要不让不应该知道的人知道。” 李向东说:“你别瞎扯了。我警告你,你别喝了几两酒,就找不到北了,就跟我的秘书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陈坚“哈哈”大笑,说:“真要说起来,说到通宵也不一定说得完。现在,我还特别想找个人说说。” 李向东反而不担心了,说我正跟副书记谈正事呢!有什么要求,你向黄提就行了,让我的秘书陪你就行了。明天,我再去见你。他说,你把手机交给黄,我跟他说几句。黄接过陈坚的手机,李向东便问,我的司机还没到吗?让他载你回去,我已经坐副书记的车回家了。他再一次哈吩咐黄,你可不要被陈坚缠住了,不要跟他去那种娱乐场所。那些自发来青山市的网民大多对举报人已经失望了,可不要有什么节外生枝。 黄说:“我交代文仔几句就回去。” 副书记的车拐进了小别墅区。李向东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像自己家的别墅亮着灯。他眨了眨眼睛,没看错,那确是他家的别墅。 李向东离开回青山市后,杨晓丽一直都放心不下,她很清楚,李向东和黄和陈坚凑在一起,肯定是要喝酒的,而且,他们也好像许久没见了,喝起来一定不会轻。就想,李向东一个人喝得迷迷糊糊的,回到家没个人照顾也不行。她就对表妹说:“你在市县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你还是回青山市吧!” 表妹心里虽然也想回青山市,嘴里却说:“我回去干什么?” 杨晓丽说:“如果,你不回,我就我回吧!反正我女儿跟你比我亲。反正也是你女儿,你就在这跟她多呆一天吧!” 表妹说:“你怎么回去?你坐公交车回去吗?” 杨晓丽说:“你能坐公交车,我就不能坐吗?” 表妹就有点后悔自己假心假意了。她说:“那你回去吧!” 杨晓丽却踢了她一脚,说:“你还跟我装矜持是不是?” 表妹说:“没有,我没有。” 她蹲下去,捂着被杨晓丽踢痛的腿。杨晓丽说,活该,我一看你装模作样的样子,心里就来气。她说,如果,我不是那个不方便,我还跟你商量这事?一早就跟他们回青山市了。她说,让他喝了酒把你往死里折腾! 表妹的脸“腾”地红了。 .. 正文 第1752章 再努力也努力不来 李向东一进门看到表妹,便问,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表妹说,就我一人回来。李向东说,你是瞒着你表姐偷偷跑回来的?表妹说,我才不会那么傻!她说,我要是瞒着表姐偷偷跑回来,让她知道了,还不被她骂得狗血喷头?是她叫我回来的。表姐担心你喝醉了,叫我回来照顾你。 李向东笑了笑,说:“她这不是送羊进虎口吗?” 表妹说:“你才是羊呢!” 李向东说:“那就试试看,看看你们谁是羊?” 在车上意识到别墅里亮着灯,他心里就涌起了一阵兴奋,想自己还以为要一个人过一个寂寞的夜晚呢?没想到,表姐妹俩却回来了。推开院子的门,看到窗帘上映着表妹的身影,他更有些压抑不住了。这会儿,他抱住了她,真有点饿虎扑食的样子。 表妹说:“你放开我,你这一身的酒味。” 她捏着自己的鼻子,把脸扭到一边,他不仅没有放开她,且把她的腰都抱痛了。她说,你先去洗澡,先把身上这股酒气冲洗了。她摇晃着脑袋,躲避他亲她的嘴。他说,我们一起洗,你帮我洗。他说,你表姐不是叫你回来照顾我吗?你就要好好照顾我。表妹说,你又没喝醉。他说,没喝醉才要照顾,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照顾不照顾都一样。他把她抱起来,向一楼的洗澡间走去。那个他们第一次的洗澡间。 表妹还在挣扎,说:“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她说,我刚才上网了,网上又有新状况了。你不要关心一下啊?不要出什么新状况啊? 李向东说:“我都知道了,副书记已经向我汇报了,网民们对那举报人都失去信心了?这是好消息,好消息慢慢再关心还不迟。他说,我先关心了你再关心还不迟。” 表妹说:“我不要你关心,我回来不是要你关心的。” 说着话,李向东已经把表妹抱进洗澡间了,已经把她挤在墙壁上了。表妹说,你好讨厌。你总是那么讨厌!他才不管她怎么骂他,他觉得她骂他是口是心非,更像在打情骂俏。他继续着他的行动,双手钻了她的衣服里。她穿的是睡衣,睡衣里什么也没穿,胸脯那两坨肉一下子让他握得紧紧的了。李向东很喜欢这种紧握的感觉,这是表妹给予他的特有的感觉,如果,也这么对杨晓丽,那是根本握不住的。杨晓丽的丰盈不是他一手一个握得住的,而且,表妹的弹性,也更受用得多。她的脸通红通红,呼吸急促了,知道自己不行了,知道自己就要像一只落入虎口的小绵羊了。 李向东的手机响了起来。 表妹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说:“你的手机响了,还不接?” 李向东说:“不接了,这时候还接什么电话。” 表妹说:“如果有急事呢?” 李向东说:“不会有什么急事的。” 表妹说:“如果是表姐打来的电话呢?” 这话多少把李向东镇住了。他说,你别动,你别跑。表妹说,我不动,我不跑。李向东就腾出一只进来的。他问,你到家了吗?李向东说,到家了。黄说,我上你那去坐坐吧!李向东说,不用了,我有点头晕,想早点睡了。黄说,今晚没喝多少啊!李向东说,好久没喝了,有点不在状态。黄笑着说,应该是老了吧?老了酒量退化了。李向东心里就很不服气地想,我李向东显老吗?我李向东是越来越年青。别的不说,就说对付这表姐妹俩,就让她们死去活来落荒而逃。 李向东和黄通电话的时候,表妹静静地没动。她知道,如果自己趁这机会不是不能逃脱他的魔掌,但是她担心,自己一逃,他或许会叫起来,那声音就会通过手机传进黄的耳朵。 随手把手机放在洗衣机上,他又开始对她采取行动的时候,她说,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她说,你不要总是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总让我觉得像是被一样。她说,可能表姐不在乎这样,但是,我在乎。本来,这是很浪漫的事很让人向往的事,却被你猴急得搞得都变味了。你就不能改一改你这毛病?就不能让人家觉得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李向东笑了笑,说:“我会让你感觉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我想猴急一下,下一场再让你好好享受。” 表妹的脸又红了,说:“你怎么总是觉得不够呢?怎么就还要下场呢?” 李向东问:“你不会是怀疑我的能力吧?” 表妹说:“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的能力呢?我怎么敢怀疑你的能力呢?” 她说,只是觉得这样不好,对你的身体不好。 李向东说:“我自己还没有分寸啊?这种事是想要下一场就能有下一场的吗?如果没有那个能力,再怎么努力也努力不来的。” 表妹说:“以前,你是不是也这样?以前,你也这么对表姐吗?一天总这么没完没了的折腾?” 他说:“好像也这样吧?不过,还是没现在这么能折腾,好像跟你在一起,才变得特别能折腾。” 表妹说:“屁话,你这是屁话。” 他说:“真是这样的。你表姐也这么说过。你表姐能够接受你,除了你们是表姐妹的原因,还因为你强大得让她欲罢不能。” 表妹说:“你本来就那么强大的,本来,就让人受不了的。” 说着话,她已经被他钉在墻上了。她说,你好讨厌啊!但李向东感觉得到,她说的不是真话。 家里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显然,这是杨晓丽打进来的。表妹说,接不接吧?李向东说,不接。表妹问,为什么不接?她明知道我在家的,我有什么理由不接她的电话?李向东说,你可以说你在洗澡啊!表妹似乎松了一口气,就闭上眼睛承受他的急风暴雨。然而,电话响断了线,又接着响,响得表妹觉得不接不行了。 她说:“总这么响,还有心情吗?” 李向东很不情愿地说:“你快一点,别跟她说太久。” 表妹说:“不是我想跟她说多久就能说多久的。” 李向东说:“你就说我还没回来,她应该没什么话说了吧?” 表妹说:“如果,她又打你的手机呢?” 她说,我早说过,叫你别猴急,表姐还没睡,随时都会打电话过来。表妹拿了挂在门后的浴巾裹着自己出去接电话。她按李向东的说法说,她在洗澡,说李向东还没回来。 杨晓丽便问:“你没打电话给他吗?” 表妹说:“打了,他说就快回来了。” 杨晓丽说:“他没喝醉吧?” 表妹说:“我怎么知道?” 杨晓丽说:“你从他说话的语气听不出来?” 表妹说:“应该没醉吧?醉了他还能接电话啊!” 杨晓丽说:“你还不了解他,他就是喝得再厉害,打电话也好像很清醒,他不会让外人知道他醉的。等回到家才醉,就醉得一塌糊涂。” 她告诉表妹,先把茶泡好,等他回来喝。最好是把茶弄凉了。他一进门,最喜欢喝摊凉了的茶。她告诉表妹,如果,他一回来,闭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不说话,那就是醉了。你就一定要他把茶喝了,喝了茶,他可能就会吐。她说,吐了就好了,别让他硬扛着不吐,不吐反而更难受。她告诉表妹,她最讨厌李向东跟那个陈坚喝酒,每次喝酒不醉得一塌糊涂也会醉个成! 表妹很想挂电话,但挂得了吗?只得“嗯嗯呀呀”地应着她。 .. 正文 第1753章 没完没了 表妹在跟杨晓丽通电话的时候,李向东便知道这电话会没完没,于是放水洗澡。这里的洗澡间没有浴缸,只能站着淋浴,李向东把水的温度调得很高,热热的水,烫在身上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喝了酒,他喜欢热浴,站在那里任喷水洒花从头顶往下淋。 他时不时他一透过热水散发的蒸汽向表妹那边张望,表妹只围着一条浴巾,因为遮拦上身,下面就显得有点短,因为弯着腰在接电话,背对着他的浴巾下摆便露出一片春光。李向东刚才的兴奋本就没因为表妹的离去变得冷却,再见那泄露的春光,便始终处于一种时刻准备着的状态。他想,这杨晓丽还说什么?人家表妹都不跟她说了,她还说得那么起劲。 他想,还有完没了了?这表妹也是的,还那么耐心听什么?还“嗯嗯呀呀“地应她干什么?你不会说你在洗澡吗?你就不可以说自己还没洗完?洗完了再回她电话? 他看着自己昂首阔步的样子,想自己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想这么眼巴巴看着秀色可餐的表妹却要等下去,也太委屈自己了。他想,这样不行,不能委屈自己。他想,其实,其实也是在委屈表妹不是? 这么想,他就向表妹走去,触碰到表妹时,她身子哆嗦了一下,回头看他一眼,才知道自己有点多余,在这别墅里,除了李向东还会有谁? 她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杨晓丽在电话里说:“你不耐烦了是不是?” 表妹说:“没有,我在听呢!” 李向东贴着她的耳朵的话筒听得清楚,想表妹怎么就不说老实话?怎么就不承认自己不耐烦? 杨晓丽说:“他怎么还没到回到家?是谁开车?是黄开车还是司机开车?你怎么就没有问呢?黄肯定也喝酒了,而且,也不会少喝。你太大意了,你总是那么大意。” 她说,李向东应该不会让黄开车的,这一点他还是会小心不会逞强的。 她说,你要煮点东西给他吃。虽然,他吐了心里好受,但是,肚子就空了,不吃点东西才睡,半夜会爬起来找东西吃。你可不要偷懒,要煮热的给他吃,最好煲粥,白粥最好,白粥养胄。家里不是有包装的榨菜吗?他喜欢榨菜送白粥。 因为电话话筒的线不够长,表妹还是只能弯着腰听杨晓丽在电话里唠叨,等不及的李向东摸索着走进了她的不长之地。表妹一咬牙,没让自己发出声音。 杨晓丽说了好一会,没听到表妹的反应,就问:“你还在听吗?” 表妹说:“在,还在。” 杨晓丽问:“你怎么了?” 表妹说:“没。没什么啊!” 杨晓丽说:“你很冷吗?怎么在打冷颤。” 表妹说:“你还有什么说的?你说。” 杨晓丽就又说起来,表妹还是弯着腰在听,但仅靠双腿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就一手拿着话筒,一边扶着沙发的靠背承受李向东的力量。李向东本来就知道表妹这个姿势很妙,却没想到,因为她在打电话,自己不能太用劲,便不得不控制自己,于是,像温火在慢慢煎煮。 表妹被他的温火点着了,燃烧了。她说:“我不说了,不跟你说了。” 杨晓丽说:“你搞什么鬼,说话声音这么古怪?” 表妹说:“有什么古怪?很古怪吗?” 杨晓丽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表妹说:“他回来了,回来了。” 杨晓丽却说:“你让他接电话。” 表妹忙举起话筒,示意李向东听。他哪看得见?这会儿,表妹身上的浴巾已经被他扒下来了,他只看到她那光洁的背,看到她那虽不大却被他激荡起一阵阵波纹的臀。 表妹说:“叫你呢,叫你听电话。” 李向东停止了动作,因为话筒线不够长,便趴在表妹背上听。 杨晓丽问:“怎么不说话?” 李向东说:“我在听啊!” 杨晓丽说:“你们喝了多少酒?” 李向东说:“没喝多少。” 杨晓丽说:“听你说话,好像真没喝多少。” 李向东笑着说:“是没喝多少。” 杨晓丽说:“我白替你担心了。” 李向东说:“如果,我知道你叫表妹回来照顾我,我就不那么约束自己,就放开来喝了。” 杨晓丽说:“你这是什么话?有人照顾你就可以把自己喝醉吗?喝酒很好吗?喝醉了辛苦的是你自己,喝伤了的身体是你自己的身体。” 表妹解除了电话的束缚,不想就那么静止不动,她还希望被李向东燃烧的火烧得更旺。于是,她便不停地摇摆身子,不停地往后发力。她专心干这件事的时候,内蓄的那股力量慢慢聚集起来,或者说,那只沉睡的白虎慢慢苏醒过来,就要把闯进来的异物驱赶出去。李向东感觉自己不能不反抗了,感觉一场白虎与青龙的撕杀将要拉开帷幕。 他说:“不说了,我挂电话了。” 杨晓丽问:“你那么急着挂电话干什么?跟我说几句话都不行了?是不是这一会儿都等不及了?” 李向东说:“我还有事要忙呢!还等着上网看看那些网民的情况呢!” 杨晓丽说:“上网就上网,是表妹开机吧?这又不影响你接电话。” 李向东说:“好,好。你继续说。” 他真懊恼!这话筒的线怎么那么短?想伸直腰都不行。他一手拿着话筒,一手抱着表妹弯曲的小腹,只能由表妹动。他不能控制自己了。他感觉那只白虎彻底苏醒咆哮着扑了上来。他要还击,要放出青龙击溃白虎的不可一世。 他说:“再不说了。电脑已经接通了。” 杨晓丽问:“你怎么了?声音也这么古怪?” 李向东说:“有吗?没有吧?” 杨晓丽似乎醒悟了,说:“你们在搞什么鬼?表妹说话也古古怪怪的,现在你也像是在打冷颤似的。” 李向东说:“打什么冷颤?我打什么冷颤?我身上热得很,我喝了酒。可能喝了酒,说话的声音有点变了。” 杨晓丽说:“你真的是刚回来吗?” 李向东说:“是刚进门啊!” 杨晓丽说:“我怎么没听到开门声?” 李向东说:“你怎么听得到呢?在电话里能听到吗?我是用钥匙开门进来的,又不是拆门进来的。” 杨晓丽说:“叫表妹接电话。” 李向东说:“你还要说到什么时候?” 杨晓丽说:“你管我!” 李向东就故意大声叫:“叫你呢!叫你听电话。” 等了一会,李向东说,她进卫生间了。他说,她出来的时候,我叫她打电话给你。李向东要挂电话了,他已经意识到由于自己的分心,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正被那只白虎一点点驱赶出来。 他说,挂了,挂了。就把话筒递给表妹,伸直腰,狠劲地让自己往里挤,挤到最深处。表妹“噢”一声叫起来,也不知这声音是挂了电话叫出来的,还是没挂就叫出来了。 此时,还管得了那么多吗?此时,白虎青龙已经惨烈地斯杀起来,彼此渐渐感觉到青龙占了上风,表妹瘫下去了。表妹瘫下去,对她来说是非常不利的,因为,她双腿还那么站着,她只是上半身瘫下去,人便呈倒写的V字。这对李向东是非常非常有利的,不仅那青龙占了上风,表妹变成倒写的V字,李向东外力的攻击更使得上劲越发凌厉了。 在这节骨眼上,电话又响了起来。不仅是固定电话响,紧接着李向东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正文 第1754章 平调当市长 李向东和表妹的心情一下子被打乱了,白虎青龙一下子沉寂下来。表妹嚷嚷着,讨厌!好讨厌!她说,叫你不要的,你就是不听。她说,一停一顿的,搞人家忽冷忽热不上不下。她说,不接了,我不接她电话了,一句话说来说去,比她妈妈还长气。然而,李向东却不能不接手机。很显然,手机不会是杨晓丽打来的,她不可能同时拨打两个电话。 李向东还是叫表妹接杨晓丽的电话。 杨晓丽问:“李向东是不是早就回来了,早就在家里了,其实,你们,你们在做事。” 表妹说:“可能吗?你叫这个听电话,又叫那个听电话,就算在做事也没有心情了吧?” 她似乎要把心里的不快向杨晓丽发泄。 杨晓丽说:“你还有理了?” 表妹的气就被堵回来了,说:“你也想到的。你叫我回来,也想到会这样的。” 杨晓丽说:“但是,我没要你们做着事还打电话给我。” 表妹说:“应该是你打电话给我们吧?不想跟你说要挂电话,你还不让。早知道不听你的,不回来了。” 杨晓丽说:“早知道他不会喝醉,我还不要你回去呢!” 表妹说:“我们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们没有。” 她想,本来就没有,那样也算吗?那样不上不下的也算吗?她说,他一进门就吵着要我上网看网民的情况,现在手机又响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她说,他一边打电话,一边上二楼了,好像连我都不让知道他在跟谁打电话,在说些什么。 手机是文仔打过来的,但他谈的并不是有关陈坚的事。他说,他刚接到省委主要领导秘书的电话通知,秘书要李向东明天上午十点前赶到省委大院。他说,省委主要领导下午要去几个市转一转,要你也参加。 李向东问:“省委主要领导下去转的目的是什么?” 文仔说:“秘书也不清楚。” 李向东说:“不会一点信息也没有吧?” 文仔说:“我要他揣测一下,他不知是真揣测不到,还是不想说,只是说这是省委主要领导暂时决定的。” 李向东想,或许,这次下去转与他是否当书记有关。他问,知道省委主要领导要去哪几个市转吗?文仔说了两个市名,都是珠三角富裕地区。李向东心里不禁一跳,想不会真的就让他去这两个富裕市之一吧? 他把那两个市的书记逐各想了一遍,似乎还真有点那个意思了。 其中一个市像青山市一样,也缺书记由市长主持工作,但他想,如果,自己调去那个市,还当市长的可能性似乎更大一些,因为,让主持工作的市长还当市长,他去当书记工作反而不好开展。 另一个市的书记市长都齐全,任期却好些年了,按他们任期的时间推算,年纪也差不多,或书记调离或市长调离都不是没有可以,但是,如果书记调离的话,也存在同样的问题,毕竟,那市长有一定的资历,自己抢了他晋升的位,工作更不好开展。 这么想,李向东便有些心慌,想不会是让自己去这两个市的其中之一当市长吧?他忙打电话询问省政府主要领导,省政府主要领导说,他并不知道下去转这件事。他说,按李向东的分析也不是没有可能。 李向东说:“如果,当市长,我倒希望留在青山市。” 省政府主要领导说:“你先别急,先去探探他的意思。” 他说,我总觉得,他还没拿定主意,否则,不会不跟我通通气。不管你去哪个市当市长,他总得征求我的意见。 省政府主要领导与市长对口是顶头上司。 放下电话,李向东虽然还忐忑不安,却又多了一份侥幸。他想,难道就不可能出现另一种情况?那个主持工作的市长跟他李向东对调,他去那边当书记,那市长来青山市当书记,然后,再在当地提拔一位副职当市长。比如,提拔副书记上来当青山市的市长。这样彼此都有利于开展工作。 李向东打电话给司机,问文仔有没通知他?叫他明天一早来接他去省城。这会儿,他完全意识到明天对自己有多重要,所以,连文仔都不放心要亲自通知司机了。 表妹上二楼的时候,已经换了睡衣,还裹着浴巾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便问:“发生什么事了?” 李向东说:“明天,我要去省城。” 她说:“明天不是星期天吗?” 李向东说:“星期天也要去。” 她问:“网上又出状况了?” 李向东说:“另一件事。” 她问:“很重要?” 李向东点点头,说:“非常重要!” 他打电话给黄,问他没事吧?那点酒应该不能把你怎么样!黄说,没事,清醒得很。李向东说,你告诉陈坚,明天我不能陪他了。明天,我可能一天都要陪省委主要领导。黄问,有结论了?李向东说,还说不好,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黄说,一定是好事!李向东说,如果只是当市长,对我来说,并不算是好事。黄说,应该不会。如果,只让你当市长,上面一定要调一个很强势的书记来,否则,压不住你。李向东说,或许正是这样,才有可能把我调到其他市去当市长。黄那边好久都没有说话。 李向东说:“希望我是多虑了!” 黄问:“没有对你不好的预兆吧?” 李向东说:“说不准。这种人事调动,谁也说不准,全看上面人的心情,不知什么事惹了他,他一个不高兴,以前所有的希望都会化成泡影。” 当然,就目前而言,他并不知道省委主要领导会有什么不高兴。表妹多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很有些郁闷地想,都是杨晓丽闹的,如果,她不是总打电话过来干扰他们,如果,她给力李向东,他应该不会那么多担心那么多顾虑?她问,还可以吗?还可以挽回吗?李向东不知她想到那方面对了,问,你说什么?她说,我还可以给力吗? 李向东恍然大悟,笑着说:“可以,怎么不可以。” 他把她从沙发的扶手上拉下来,她就坐到他的身上。她说,不会再有电话进来了吧?李向东说,应该没有了吧?就是有,也不接了。她说,刚才你让我很不舒服,刚才你让我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她趴在他身上,吻他的胸脯,又一寸寸往下移。浴巾很松,很轻易就解开了。李向东受不了的时候,她就说,抱我上床。她说,我喜欢在床上。 这晚,他把表妹折腾得够呛,不知是前戏时间太长了,还是真想要借力。第一次,他咬她的耳朵,第二次还咬她的耳朵。她说,你不累吗?明天你还要早起。他说,也不算早起,十点才赶到省城,在车上可以休息。这么说,他又让她死过去了。她人死过去了,那只白虎却还在咆哮,还在与青龙撕杀,他不可能让她得逞,把仅存的一点力气都使上了,把表妹那不算大的臀压得扁得不能再扁,仿佛就听见那只白虎在做垂死挣扎,就听到那只白虎一声惨叫。他想说,你别逃,你逃不了!他追了上去,想再要狠狠地咬她一口,但是,还没等他咬住,就控制不住也有气无力地吼起来,就感觉那只青龙轰然倒下。那一刻,他还仅存一丝清醒,感觉一团像云像雾的神力缠绕着自己。 表妹醒了,说:“你又咬我了。” 他说:“没有。” 表妹说:“谁信啊!” 他也不信,因为,他控制不住低吼了,却又意识到,此时还处于临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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