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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会祥和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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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灰的暗流

  我抱着苏苏,苏苏则抱着她的小狗狗。我根本不忍心摸摸她的身体的哪个部位,我甚至不允许自己有这些想法。朝阳变成了夕阳,眼泪变成了轨迹,我有时候真的希望和苏苏一起变老。

  第一节

  土狼这两天电话恶催,我不得不抽出时间到成都市的3环附近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场地。土狼屁颠屁颠的跑来挤到我的车上,在傍晚的窒息的热浪中走了金羊区的大半。
  他来了真格的,半路上吐沫飞溅的分析场地的交通和地价,好像这厂子已经开始出口产品挣了外汇一样。跑了半天,很多不合适。
  我青着脸驾车,土狼抽烟。
  突然眼前一亮,我和土狼跳下车来,感觉这旮旮有点把势。
  火桥镇大片农家乐的后面有这么一块好位置。一围残墙掩住半旧的厂房大概1亩多面积,好像废弃了两年多了,荒草班驳,死气沉沉。厂房起码有10多间,布局基本合理,明显可以马上规划办公区和生产区。
  我们问了路边的老乡,他们说这原来是家皮毛工艺品厂。估计是经营不善,关了很久了。传达室上面糊了些不晓得哪年的春联,联系电话都没有一个。
  现在有很多这样的企业一夜间上马,又在某一夜无声无息的沉睡不再醒来。
  土狼兴奋的满大汗。他站在墙角的荒草中放水,一边抖着鸟一边朝我咧嘴,真是应了一句亘古名诗,回头一笑百丑生。
  土狼不知道这种事情很费周折,除了地皮上面的问题,还有产品的外销许可方面都有障碍。
  阳叔叔这边地皮估计可以商量,那外贸局还不是要铺路子?我觉得很压抑。我想到了累娃。累娃就是文起的“艺名”,他在朋友面前永远是那么的沉稳,甚至是拘束。我不愿意这么叫他。听他提过他的亲舅舅是外贸局这边的关键人物,或许可以问问他。
  我不想在那日本人面前有任何的寒碜,生意成与不成我还是在表态之前必须把事情作的有根有据。
  我给文起打手机,他还是冷冰冰的语气“J男啊,什么事情啊?”我说晚上有重要事情找他商量,还有顺便把钱拿给他。他稍稍的停顿了片刻说,好啊,晚上10点老地方。仿佛看见一张颓废的面孔。
  土狼忙不迭的问,今天喝酒哇?文起要请客哇。我说,是啊,请你吃鼻屎。他嘟囔着转过头去胡乱的看窗外的风景。
  我下午联系了阳叔叔,他周末好像也没有在家。半天才接了电话,我说阳叔你最近有没有空啊。他显得心情很好,鱼娃,晚上过来吃饭嘛,让你陈姨多做作两个菜。我嬉皮笑脸的说,阳叔我是找你下两盘棋,顺便增长一下技术。阳叔说,就你娃理由多,过来过来,我刚好问问最近苏苏那边的情况。
  苏苏的情况他的父母还要问我,我丁点不觉得奇怪。现在的年轻人很多都是这样子。
  我7点钟的时候到了国土局的家属楼下,陈阿姨的电话已经催了几道。上楼敲开门,她一脸的灿烂“鱼娃,快进来”
  阳叔叔的家给我的感觉是不断的更新和升级,真正体现了与时俱进和先进性。除了全套家具VIDALGRAU据说是西班牙原产,42寸的等离子电视现在换成了大小相同的平板液晶,客厅的一角也添了两座的功夫茶桌占地起码6个平方,茶桌依据材料的天然形状雕琢成蟠龙戏凤,好不富丽堂皇。熟悉的是一3米多长的恒温鱼缸把客厅和饭厅巧妙的格开,里头大大小小的热带鱼吃涨了肚子,正倒在缸底养神。
  我首先汇报了苏苏最近的情况,其实我经常在网上见到苏苏,她也规定我一周必须通两次国际长途。她说马来西亚那边太阳大,天气很好,学业方面一切正常可以拿到证书和学位;她希望回成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皇城老妈吃火锅……“没有啦?”陈阿姨着急的问。我想了想说:“她说,她很想你们。”他们开心的笑起来。
  其实最后一句,我骗了他们。苏苏前两天电话里说,她很想我。
  我说,傻丫头,好好的念你的书呗关键时刻了。
  苏苏生气了说,你娃看来一样莫得创意!
  我笑起来说,没大没小的,其实大家也都想你。
  那你想不想我嘛?
  臭丫头,你回来尽添乱……不过哪还是想,希望你平平安安的回来。
  电话那边传来窃笑。
  阳叔叔吃的很写意,还劝我多喝两杯。看着玻璃杯中纯净的轩尼诗下着卤牛肉,我想笑但是忍住了。我故意表现爽快起来:“阳叔叔,我再敬你一杯”陈阿姨慌着烧醒酒汤,慌着东一句西一句继续打听她女儿的信息,好像是刺探机密一般。
  阳叔叔喝了酒,喊我到书房。他背对着我说:“鱼娃,你说吧,啥子事情?”我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阳叔叔,就是我最近合伙做个家具厂,我看了火桥的那片旧厂房,觉得挺合适的”“恩,我问问,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3天左右给你答复”“对了,你和苏苏最近怎么样?”
  “啊,”我正放松的欣赏阳局长的那些玉罐,金马以及仿佛是宋代的青花瓶子,听到这句话如同雷击。
  阳叔叔,不,阳局长霍的转身过来。一刹那,我看到他温和的双目中精光劲射,他平常略显臃肿的身躯更加高大起来,如同一座高山伫立在我的当面。

  第二节

  柳明依家里面简直是个华丽的鸡窝。干净,但是杂乱。
  等我摸出我的身上的杂七杂八的物件,她利索的除去我的衣裤丢在滚筒里面打开了电源就催我洗澡。她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喝醉,反而我晕头转向的。
  我说遭了,今天看来要失去我的所有了。她笑着过来拥住我,猛啃兔脑壳。我在浴室里头继续唱我喜欢的三十里铺:“三哥哥今年鹅(我)一十八,四妹子今年鹅一十六……”浴室其实就在主卧室的一边,并且是完全透明的可以看到主卧室的动静。我又想起了花儿,花儿大而冷竣的眼睛仿佛在盯着我说:“你这臭男人”我胡乱的洗了洗,连忙裹着浴巾出来。倒在沙发上抽烟。
  柳明依冲了凉,穿着睡衣出来。倒酒,把音乐放起,把灯光调暗。灯光下血红的T-BACK让圆圆的臀展露,丰腴的乳颤巍巍的让我简直把持不住玉树临危风的气度。
  她坐在我腿上,咬着嘴唇跟我干杯。她仔细的端详着我的脸,抿嘴笑。
  我嘴巴开始发干了。
  我说,你看相所?
  她抢过酒杯把我抵到沙发上。
  我说,等等。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她已经开始吸舔我的胸膛,腹部,以及腹部下面的器官。渐渐的觉得身体开始发烫,我掉转身体,亲遍她的颈项后背臀部全身。我们变换成69,我的舌头感受到她最深处的微酸咸腥,轻咬着她逐渐发硬的花芯。鱼儿,她轻轻的呢喃,发疯了一样吸舔着我的根,身体颤抖的像风中的树叶。我轻轻的进入她,轻轻的抽送着。而她的臀部也上下的起伏配合。交会的温情和热烈压制住了音乐声,喘息逐渐的急促起来,她的叫声很豪放。如果不是在高尚住宅区,我真的担心邻居拿着菜刀过来敲门严正抗议。
  战争终于以双方胜利而告终。
  明依柔柔的眼神看着我半天才满足的闭上,静卧一会我们点了烟抽。
  “笃笃”真的有人敲门了。
  我说,是哪个?一瞬间我的脑子转了四五千转。
  哼哼,为什么告诉你?她得意的笑着,摸索着睡衣。
  我有点紧张。我知道她是暂时没有和哪个男性公民签定一纸婚书。妈的不可能是查暂住证的噻。这儿可是成都的高尚社区啊。明依裹上睡衣从床上下来走向门口,丰满的臀部有弹性的跳着。我顿时感觉到全身发软一个地方发硬,连忙把手上的烟灰忙不迭的抖向烟缸,靠在床头做平静如水状。
  但是她讥笑的眼神告诉我,我刚才的失态让她很过一把瘾。
  华贵的卧室木门打开了一条缝,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来,声音很小,但是很恭敬:“小姐,夜宵准备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用?”我嘘了口气。是保姆吧?
  明依简单的说了两句什么,说的很轻,那保姆得了圣旨一样答应着去了。明依宛然一笑,关了门之后优雅的走过来。
  我说你老公这么晚还赶回来唆,你咋个不耿直喃,你喊他走了哇?她说:“他去喊人去了哈,你把细点!”
  我抱住她:“我向正宗梅花北派的第XX代弟子的邻居偷拳的工夫底子,加上平常积极的练习泰拳和擒拿,有3、5个把人我还是不虚的哈。”她咯咯笑着躲我的抚摩,“真的?我老公可是跆拳道的黑带,并且他还有这个”她比画了一个手枪的动作。
  我说,都是你没事去勾引我这纯情少年。这次我吃了大亏了。
  明依捧着者我的脸,严肃的说:“我就要调戏你,我就要征服你这个自命不凡的死鱼;杂子嘛,随便你!我一脸的不屑:“就凭你,刚才还喊救命呢?”说着我的手开始游走在她的胸腹,明依的喘息开始粗起来,她挣扎着:“你不吃消夜了唆?
  吃了消夜,她让我给她讲故事。我靠,有没有搞错。迫于无奈,我给她讲了一些太升南路上的事情。
  有个漂亮的女老板公司在太升南路,但是很少抛头露面,因为我知道是这是为了配合交警叔叔的工作,她的出现经常会引起一片骚乱引起道路阻塞。太升南路的生意为此打了折扣,成都的本年度GDP估计会严重的受损滴!后果很严重。
  很多的手机串串(通过倒卖二手手手机赢利的人),在银洲大厦门口有意无意的等她从最近买的那亮风光的宝马325I里面下车后问她有没有旧机器卖。我认为这些串串简直莫得眼光,看车就看车呗,还说些不着边际的混混语言简直是不耿直,俗话说说的好无奸不商。
  ……
  柳明依笑的把我抱的紧紧的,目光一闪一闪的。
  我讲的实在疲倦了,准备以冲刺状态睡着。她问我,哎,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我迷迷糊糊的神经马上绷紧,我考虑了3秒钟不到说“不喜欢还能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你?”庆幸的是她没有追查我爱不爱她。
  喜欢和爱,永远是两码事。
  她哼着曲子打开梳妆台下的一堆东西,嘴里面说,我前段时间在商场看到一款对戒很漂亮,你试试。
  我支棱一下爬起来,我说你不睡觉了所?明天还要上班哈。她楞了一下说,那好嘛。她又举起一个东西晃了晃,那你看看这个好不好玩。
  她走过来。我看她手上有个透明精致的盒子,里面分明是一个直径5厘米,长18厘米左右惟妙惟肖的假男根。
  请真主原谅我。我感觉我的嘴巴VERY不自觉张大起来,像沈殿霞的裤腰。

  第三节

  GREATCOMPANY,GREATPEPOLE。公司的宗旨就是这样。
  本来是强悍的人才有强悍的公司。老朴新学会一个词汇来解释这个GREAT,狠毒。于是间公司上下一片青面獠牙,鬼影憧憧。
  2004年起,全国的分公司开始分期分批次派员参加公司南京工厂专项课题研究小组鼓捣出来的革新活动。没有想到我们华西这边这么快就排上号了。说是拓展,其实是狠毒的整人。公司内部早就传的神鬼变色了,诸如40公里的长途夜行,冬天短衣裤1个小时的跑步,夏天光脚去擦洗厕所等等。
  据说去的人只有一半能达标,其他的人如果没有及格拿到结业证书,更有崭新的机会排队迎接下一次。
  只有正式的员工有资格参加,但事实上每个分公司派的是些刚进入公司的毕业生或者一些平常比较跳的捣蛋鬼这些。
  强企业培养强人才,强人才创造强公司。我如今感觉阿SUN真的很强悍,有点咄咄逼人,性质严重的迫近狠毒这个词语。
  回到座位上,我的手机在桌面上哆嗦成一团。
  我一看是老板的电话。北京打过来的。
  “革新是个比较辛苦但是很有价值的经历,公司这边已经决定”朴部长顿了顿,“希望你取得好成绩,回来之后还有重要事情要做。”我说,好的,好的,好的。
  放下手机,心里面一团乱麻。每天的事情很多,日程排的是密不透风。我倒不怕这革新并非是公费旅游,而是魔鬼历练;实在是没有必要非让我去啊。公司那么多的新人,我大小也是公司的高级管理人才啊。我操,阿SUN这招挺狠的。老朴还是坚决的希望我去。这老家伙怎么想的?
  朴部长从2003年过来,到目前已经是过了任期的一半了。这老家伙心思缜密,每个举措都像走棋,暗含玄机。在公司的这段时间,我看到他整人确实大刀阔斧,没有丝毫的情面。
  有个原来在MOTO公司那边干的不错的小伙子过来做营业经理,老朴看他工作可能评价一般;一年过去楞是没有涨工资。小伙子不干,就想扯呼,提出辞职的时候老朴说你这段时间交接工作之余到太生南路转转看看卖场。他垂头丧气的转了几天难免有些考勤漏洞,老朴说你这几天工作散漫,同事们根本就觉得你不配和他们一起工作,公司愿意解聘你。
  接着将解聘通知发给了所有包括成都的太生南路的合作伙伴。
  后来人家小伙子到了柳总的新佳讯,听说干的不错。
  除了这些,我一直感觉他的管理上面过于细蜜微观,真正的销售思路不是很系统,要不就是故弄玄虚。但是就凭管理这条,我也愿意虚心的学习。但是这次的炮打隔山,我有点搞不懂了。
  我跑到一般管理(其实就是行政)那边问南京革新的日程安排。小尹在一边盯了我几次。小尹是朝鲜族人,韩语说的当然比较好。工作踏实,性格有点内向,我们作为同事几次出去KTV聚会,她总是歌也不唱。其实她人很漂亮,眼睛大大的,脸瘦瘦的化妆很专业,身体看起来比较弱,有种我见尤怜凄楚的美丽。
  我说,小尹我这几天要去经受地狱的洗礼了,万一回不来怎么办;就看不见你们这群美女了哈;
  小尹脸红了,她笑着说那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拣重要的一两句说,节省你宝贵的时间。
  我说,我唯一想说的就是麻烦你在我走之前请我大吃一顿吧。有美女饯行,夫复何求?其他人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直接把我轰到营销办公区境内。
  16到22号的双程飞机票,那就是周末了。还有几天了。
  下午浅井和土狼约我晚上喝酒。我答应了。心里面觉得有点兴奋,有点不安。阿SUN在那边瞌睡兮兮的,口水滴答出来,好像一头放风的羊羔,纵意买弄自己的自由和安逸,性质十分恶劣。
  我坐在座位上安排了一周左右的工作计划,然后独自走到外头抽烟发闷。中午饭时间到了。我听到公司在休息钟响了之后开始骚动起来。送外卖的两三个小弟开始在公司外头盘旋。
  公司市场部CK(我经常跟着冯卫喊CD)打着电话出来了,帅归帅最近神经兮兮的,满嘴跑火车。他点着烟,嘴里面乱骂:“MDMP哦,老子一个礼拜之前还有一千多万块,最近上去两次霉的很,现在只有几百万了,MDMP哦。”送饭的小弟听到了这些惊人的数字顿时骇的睁大眼睛看着他,脸色苍白。
  这些天文数字已经深深的刺伤了他们年轻的心灵,他们也许在想要玩弄同类的数字,不知道要刷多少个盘子,送多少层楼梯的饭菜。
  我笑了,CD说的是那魔兽。天天晚上通宵达旦,为挣那百万或者千万的不存在的钱币而劳骨伤精。
  我们有时候不能随便相信什么事情,不能随便断定什么结论;有时候欺骗的力量太大,自己都在欺骗自己。
  我想起了苏苏。想起她的纯洁,叛逆,没有约束的自由,永远不会骗人也不会骗自己。
  阳叔叔那天给我聊了苏苏的事情,他说苏苏读书期间电话从来关心的都是我有没有过去家里吃陈阿姨做的饭。我说,我们是兄妹嘛,我平常电话也是问这些。
  阳叔叔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平常联系没有。本来不想管这些事情的。
  我说,阳叔叔你别担心,她这边我会经常问到的。
  那就好,你自己本来事情也多,年轻人也应该趁年轻干点自己的事业,家具厂这边的事情,我会支持你的。
  我脑子里面想着事情往外走。还是到清真拉面馆胡乱吃了点东西。SARS盛行的季节,所有的馆子冷冷清清的。餐饮业的失业率很高哦,公司专门订餐,家里有人做饭的都带便当。
  我呢?我也想老爸老妈了,走之前还是去招呼一声,免得落下逆子骂名。
  我回到公司,看到座位下面有一大包东西。我打开翻了翻,隐隐觉得一双大大的眼睛远远的盯着这边,分外美丽。

  第四节

  我和文起之间没有寒暄,甚至不用说话也能感受彼此的处境和心情。
  蓝酒坊的舞台上正在上演鬼话闹剧。一对男淫女淫化成古装,接受阎王和小鬼的审判,因为阳世偷情,死后被小鬼割下淫具让阎王当晚饭。当然,道具是两个豆沙包和一根香肠。阎王被香肠熏的昏迷不醒,被包子塞的兽欲大发。阎王感叹,现在的奸夫淫妇,境界非同往常年代,毒性HIGT多了。
  台下的嚎叫声一浪一浪,仿佛得到了很大的刺激和满足。
  文起是我3年前就认识的同事,都一家国内知名的企业做通讯产品。那时候同样是成都,同样是太生南路,同样成了著名企业的员工。彼此都有些不含糊,到处表明身份。
  文起是地地道道的老成都人,性格有点懒散。他喜欢赌钱,喜欢嫖女人,或许唯一不喜欢的就是喝酒。以前的他嘴巴子利索,常常妙语连珠,思维活跃,很有些小姑娘喜欢他那不修边幅,臃懒忧郁的气质。
  3年前他负责成都的市区,我负责全省的2级地市。虽然多数一周见面才那么一两次,我们彼此感觉投缘。在文化宫的茶园里,他喝他的茶,我喝我的啤酒。都喜欢听B安的当年欲说要如何和灰色的轨迹。我们那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发誓要在30岁之前挣到自己的100万。
  3年过去了,他反而还在家小的民营通讯公司做业务。
  最近好像不顺,老是出交通事故,这次把老板的车撞的老板本人都认不出来了,于是委婉的提出扣工资。文起开车我见识过,整个是糟蹋车。起步就猛轰油门像开坦克一样,我的车不舍得拿给他蹂躏基本就是这个理由。
  我不停的灌酒。文起也喝,脸红的像母鸡下蛋难产。他不能喝酒,据说是酒精过敏。
  我说文起,你舅舅那边如果方便的话,你给他打个招呼看看我们出口家具的需要什么手续,我这边张罗路子。你这边陪了钱估计干的也没劲,等厂子搭起来正常运转了,你过来参与算了。其实我觉得自己想让文起拿外销许可手续的的话应该比较顺利,长期核算下来成本要低些。
  “舅舅?”文起漠然的看者我,又继续看者周围的满身喷香的女人。他哼了一声,说“他自己有百万家产,连自己的亲老汉都不得养的,他会帮我?”
  我说你别急,只要问问这边的手续就OK。他说行嘛。
  我最近听说文起和她女朋友闹别扭,我想问问他,话到嘴边上我又咽了下去。
  “我最近挂了个婆娘,长的之把势,工夫也好,她说和老公离婚了的,喊我长期陪她”文起凑到我耳朵边上一副色相。我瞟了他一眼。他讪讪笑着,重新收拾了表情倒在座位上。
  文起的女朋友是个挺不错的女孩子,叫宋丹。我们平常玩笑惯了,叫她松花蛋。松花蛋在移动公司的综合营业厅上班,眼睛细细的,皮肤白白的,喜欢笑,笑起来眼睛就不容易找。她经常下班陪文起出去逛街,但是很少逛商店;经常喊文起到家里吃饭,她说家里面做的饭菜干净些,吃着放心也节约。
  文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她带搭不理的,往来都是白眼相对。我问他怎么了,他说这人唠叨,没品位。
  我晓得他小子心里面想什么。我把5K块钱给他的时候,他说,我得好好请宋丹吃顿好的,去个体面点的地方,然后抓着脑壳想了半天冒了一句,你看玉林串串香怎么样?我看看他说,你倒是挺有品位的。
  浅井和土狼弯着腰过来了。我们打了招呼,浅井很高兴的样子说今天他还要请我们到好地方去耍。好像土狼把我这边的举动都告诉这小日本了。
  我问土狼,浅井这边的情况如何。他说,浅井的日本爹是当地商会的一个管事的,公司名称为浅井建筑设计株式会社。我们这边有了厂房设备,就照日本的设计图纸做家具样品。合格了就下订单发货。那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拿到许可手续。
  我说浅井不要太舒服了,办手续的话,大家都要跑。等厂房的问题解决了,我可以多花力气招工,他那边我希望他尽快的把资金投过来。设备需要钱,原材料需要钱,现在生意都不好做,大家手头上都不宽裕,希望他能理解。
  浅井听了点点头,他说那问题不大。首先,他这边考察过了目前的小型生产设备,大概就是30W人民币左右,厂房拿下之后其他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到位垫支,并且日本国内今年的木制家具前景很大,特别是手头上的一些设计图纸已经得到合同的邀约,那最近这两天我们就开始着手进行基础建设好了。
  土狼说,为了合作的顺利开展干杯。文起受到感染,觉得这事有依稀的希望,也把酒杯举起来。
  正喝着,桌上电话亮起来。是花儿的。我走到外头接通。
  她口气异常兴奋:“我已经在凯可斯基应聘成功了。”
  我说,哪个凯可斯基?
  她说:“成都的啊”
  “那你在哪儿?”
  “神经,我在成都啊!”
  我说,你才神……龙见首不见尾,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说,我回来三四天了,马上毕业了觉得当务之急是找个工作,免得让人嫌弃。我下周就上班了,职位是……
  我说,中餐厅厨房大师傅?
  她嘿嘿笑着说,有点关系,是总厨秘书。
  我故意逗她说,小样可以哈。薪水起码1000多啊。
  她说,才不告诉你。关你X事;你还不自觉,过来庆贺一下?
  我说,我忙可能等一会哦。眼前浮现花儿倔强自强的神态;还有她170的身姿修长诱人的大腿。脑子里一阵迷糊,其实我想走。
  给你30分钟时间,不,20分钟,不过来我就锁门睡觉了。
  哦,哦,哦。我慌乱的把电话塞进裤兜,过去和浅井他们打招呼说抱歉先撤。
  我给土狼丢下几百块钱买单,他死活不要。我说,你挣到钱加倍还给我。他这才笑着接过去。我挥着手出去,下楼钻进车里。
  “你到了没有?”路上花儿的电话又来了。
  “我还没有吃晚饭呢,我边开车边吃面呢。”
  “骗谁啊,倒计时了哈”
  “不让吃那怎么办,只有过去之后把你洗干净吞了”
  “……”
  世纪生活广场越来越远,成都却依然灯火璀璨。

  第五节

  阿SUN这段时间精神似乎很好。特别是我公司GSM手机高调上市以来,他出差的次数逐渐增加。云南陕西的飞来飞去,虽然业绩没有跟着飞出好大的名堂。
  J男,最近你的事情很多吗?阿SUN叼者烟,搓着他刚剃的板寸头。一时间,又见雪飘过。
  我说,最近联通这边的C网移动部换了老总姓肖,好像是老大的红人。我们这段时间正亲密接触。那娃娃城府很深哦,谈事情面无表情的。我们的出货量始终排不了前三位。
  老大指的是四川省联通的一把手,姓容。
  阿SUN拍了拍身上的头屑笑了,“老容今年年底之前要到联通总部任职,你不趁机会这半年多献点香火钱,他下面的这些虾兵蟹将也会罩着你。”
  我想,也是啊。不过通讯界好像没有人说过容总吃好处的,说不定真的有门道。
  联通公司组建以来,人员基本上是原来老邮政的和电信的人。相当于弃其精华,取其糟粕。不否认里头有能人,但是总的感觉就是联通的人大部分都是一坨大便。
  阿SUN说,你娃头最近麻将也不打,肯定是到处留香,专攻炮战大法了噻。我说哪里啊孙总,你晓得我是最喜欢麻将的。我听说最近你斩获不小啊,手艺更精进了哈。嫂子不管你了唆?
  她晓得我啊比较忙。阿SUN笑的很暧昧。
  我注意到身上也换了名牌的T社,鲜红的领带,十分的骚包。板寸头理的别有精神,一张两个半下巴的胖脸上浮着自信的微笑,就他那早就应该趁没有人注意的时候塞到垃圾筒的普桑也擦洗的干干净净,灰蒙蒙的发着亮光,。
  但这丝毫没有使我对他产生敬意。
  阿SUN是公司出了名的怕老婆。每天他那位没有见过庐山真面目的夫人要查岗几次,包括打麻将的时候也是随时能接到皇太后的电话汇报时间地点和谁谁在一起。
  和他打麻将是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是不去不行。
  阿SUN原先有些毛病,公司的人都知道。身上揣的卡挺多,基本上就是有一张卡有钱,还是老婆发的零用钱。他身上的现金很多源于出差。
  以华西区大区经理的的出差标准,公司给的出差补助加上住宿一天在1K左右,但是我知道阿SUN出差基本上不会吃到自己,都是吃当地的代理商还有下属。阿SUN吃下属的手段很多,麻将也是惯用的。
  以前麻将桌上阿SUN作为我的上司依然摆谱拿大。赢了他的钱你就别想着消停了,他又骂牌又摔章子,整个包房一片阴森。赢了钱就不用说了,他拉着长长的连珠屁,杀伤半径起码20米,一个劲的催你出牌,甚至唱小曲,唱的是冬天里的一把火。由于他嗓子估计比脖子还粗,我们只有敢怒不敢言。
  那时候冯卫对他的意见最大,下来之后哭丧着脸告诉我,老子再也不来了。一天输几百块,工资都喂狗了。但是他还是要去,继续输钱给阿SUN。这小子现在在GSM这边跟着阿SUN混,管理四川省的GSM业务,日子倒也不赖。阿SUN经常夸奖冯卫,娃娃是个好娃娃,就是牌技差了点。
  阿SUN就一直看不惯我,曾经含沙射影的说我心眼死。我心想,老子凭业绩吃饭要那么多心眼捞球。心眼活了,钱没了。
  我和阿SUN摆了一会龙门阵,就回去又到座位上。我已经把最近一周的工作重点和注意事项下发给华西C网同事们,请他们务必在生意惨淡的季节保持和运营商以及渠道的强力沟通。俗话说,养兵千日。我把本月的奖惩方案拟订了一份,如果我人在南京估计消息不灵通,用实惠的东西刺激的话,效果应该不差。
  下午我约了联通C网移动部门肖力肖总。他说你过来嘛,我在办公室。
  肖总三十三四岁,是河南人,河南人给人的感觉除了穷之外是模糊的精明和冲动。肖总身上总也多了那么些仆仆的风尘,眼睛里深长的意味像河南悠远的豫东大山。他其实一直比较默默的支持我的工作,因为我一直在鼎力的支持他的腰包。
  山东和河南是邻居,经常有流动的人口过来煤城这边打工,主要是民工。看到他们勤奋的干活,偶尔有人耍滑头;看他们高兴的聚集喝酒,偶尔有人打架斗殴;看他们山号子一样雄壮的嗓门,偶尔有人偷了煤被逮住……我只知道这些不能完全代表河南人。
  曾经有个短信先从联通的内部传出来,矛头直指河南大地。
  河南6大经济支柱产业:轻工业,弹棉花;重工业,砸石头;餐饮业,糊辣汤;娱乐业,耍猴;服务业,掏耳朵;环保业,捡破烂;
  网上经常攻击河南人,有篇文章叫《河南人招谁惹谁啦》就代表河南发动反击。一时间,河南成了网上的焦点。这些人吃饱了不抓紧时间搞祖国的经济建设,好有雅兴的整内部矛盾。
  肖总好像也忌讳提这些吧。我很长时间一直没有和他攀过什么半个邻居啊,什么乡音简直一样啊什么的。害怕整不好整到人家的死穴。我先后送过老肖10多台样机,还前段时间北京联通半年度营销会议的时候请他到天上人间消费。喝了一个小时的JACK.DANY,以及人头马;他就表示愿意互相支持了。我喊WAITER过来问这边的其他特色服务。他问喜欢哪种类型的,我说清纯的,性感的都看看,主要是硬件要好,服务周到。一会儿工夫跟着上了另外一层楼。有几个小姐已经在包房等待。他们看起来不像小姐,应该说是都完全符合美女的标准。因为各个靓丽夺目,气质不俗。很难想像她们是种只作爱做的工作的人。
  老肖随便指了指其中一个,搂着就走。我说明天早上我给你电话。他头也不回的摆摆手。那次花了一万多,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我回到自己的宾馆,感觉心里没有底。
  和联通的交道过程中,谁也不敢说有底。那些人有点职位的每天功课就是参会开会,白天会议桌,晚上麻将桌酒桌。没有职位的挤着时间聊QQ,请他查个数据你还得教给他怎么样处理一些EXCEL的筛选和COPY。但是我知道他们确实很忙很辛苦。
  这次7月份的集采定单四川省联通还没有收集上来,我这边手下的省经理只能跑跑成都联通,省里是没有份了。
  “肖总,”我过去就发烟。他摆摆手,小纪啊。什么事情?
  我说,“联通这边7月份的订单现在还是没有定下来啊?”
  肖总说,不是的,现在下面地市公司说现在你们品牌手机价格偏高,又没有什么广告费用市场推广费用的支持,所以觉得分销很吃力,纷纷闹意见呢。
  我说肖总,你这边我每台机器先承诺50块钱的单台费用,不过是定单下了后见到入库单之后兑现哈,这个费用到时候什么方式支付,你打个招呼行了。
  肖总笑起来,分外的开心:“你小子,给俺那边人一样会办事,痛快。”
  “定单我这边还得催催下面收集上来,先下个单款1000台起吧。”
  我说,肖总你真的太够意思了,你算是救了我命了。最近有时间吗?找个地方玩玩?

  第六节

  成都的单行道多。原因是交通的拥挤,不得不规划路线。
  最近的成都开始疯狂的搞基建,很多路被挖的稀烂,很多的路需要绕行。对于城市的中心广场,市政府最近公开的征集代表性建筑设计图纸。不管你是雕塑还是假山水榭,都欢迎投稿。似乎成都变成了一个接近丧失灵魂的城市,需要这个中心建筑来阐明事情绝非如此。
  成都一哥们投了一稿子过去被成都商报披露,从报纸上看非常雄伟,多层高架钢结构全透明,购物,娱乐,餐饮停车全功能,椭圆型外观典雅雍容具有欧罗巴建筑大师的设计风范,上面还刊了这小伙子的光辉形像,长发飘飘的有点像艺术家。其他的报纸纷纷出了专访甚至作了传记的连载,说这小伙子是从小品学兼优,家境贫寒但是矢志求学终有所成。
  后来又有报纸踢爆这本来就是人家欧洲的一个建筑设计师的作品,这稿子是剽窃的。消息传开,报纸一片哗然。纷纷更正说这家伙根本就是一无赖,一岁半就不学好,专门上人家女厕所偷窥。
  我一直都怀疑报纸,书刊,甚至保险公司的公正性。他们取他所需的时候是多么的热情体贴让人感动。
  文起甚至说上天不公正。
  他说这段时间他烦透了。现在他大哥文庆天天逼着老爸老妈拿钱。说是要买出租车来开,踏踏实实的做点事情。文庆其实已经在西门上开了一个餐饮娱乐一体的茶园,生意好像一直不错,上下两层楼很多包房,里头设备齐全吃了饭就可以打自动麻将。来往的都是附近的官僚行政人员,多数是些半老徐娘。茶园的名字挺有意思,叫红豆林。
  至于这些风光的大嫂阿姨为什么要过来捧场,决非文庆服务态度周到或者这边的茶水格外好喝那么简单。
  文庆对我都好过他的弟弟。经常电话里头喊我过去耍。我说要得,你生意这么忙,晚上还要加班还是要保重身体哈。他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文庆嬉皮笑脸的说,累点就累点,活着就是图个愉快。
  愉快,我和花儿简直就没有愉快过。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性格反常,忽冷忽热;不在一起,又经常电话骚扰我说想我,说话的声音简直能让人高潮。
  我最受不了的是她说我滥情。
  花儿的网名就是花儿。英文名字叫CICILY我在一偶然的时间看到她的资料?上面写着一些“成功或许很远,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握住”等等自勉的话,觉得现在的女孩子有这些自制力很难得。
  因为我平常看到的都是些“分别了,你还爱我吗?”或者“我的猪猪不听话,也不再理我了”以及“分手在午后,流泪到天明”这些话。
  我的网名经常换,有时候叫烂眼子,有时候叫低调着乞讨,有时候聊天室又叫80翁泪求佳妇做。名字接近无耻的境界,实际无非哗众取宠,在独自的时候感觉到一丝人气,有一些自嘲,追求路人侧目我自平静的主动。
  我当时在QQ上用这个名字(签名处)和她打招呼。
  她立马甩了一坨冒着热气的屎过来:色狼一族请回避。
  我得意的笑了。
  我说,你好,如果名字能代表人的一切,我愿意叫比尔。
  花儿:你的名字也太戏剧了,简直龌龊;你还是改改吧,免得我胃痉挛。
  我说:打死也不改,人家莎士比亚,秦始皇名字中都有屎字;还有爱因斯坦更凶,你听听,爱阴死贪,这么晦气的名字不是一样万人景仰吗?
  花儿:切!
  我说:恩……我仔细想了一下你的建议,觉得你的建议很中肯;我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换个好点的名字吧。
  花儿:什么名字?
  我说:害羞的小男孩或者君子丈夫一类的?要不就叫王老实?
  花儿:呵呵,行嘛;就叫王老实。
  ……
  那天我们聊的很高兴,就交换了电话号码。她的声音像个少妇,很甜蜜很煽情,我非常感冒这种声音。
  因为网上无美女这句话已经成为经典,我的感觉她可能就是无聊的上班族女孩,相貌平平,作事情果断,敢于寻找生活中的刺激。我给她的感觉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王老实,其实一点不老实。
  其实花儿和我约见的第一印像就完全推翻了我的假想。
  她就是个清汤挂面型的女孩子。个子有点高,穿的运动T舌长裙,长长的头发披起直到腰间,脸上没有化装。她气质柔柔的,说话却干净利索;举止稳重大方,却时不时眯起大而闪亮的眼睛害羞脸红。
  我把车停在领事馆路快乐老家旁边的停车场,步行到了对面的巷子里花儿租住的小区大门外。她正在门口。
  我忽然感觉到心里面热乎乎的。除了老爸老妈的等候,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为我等过?从来都是我等别人。
  我笑着走过去抱住她。她静静的趴在我的肩膀,半天了说,拜托,能不能让我喘口气?我看看她,想起了我们之间太多的故事。我又拥她到怀里.
  去年也是这个时候,经过我雪莱的诗,叶芝的诗加上我自己的诗轮番轰炸之后,又褒了半个月电话粥花儿最终答应我见面。地点是棕北小区,玉林小区,科协路等方圆3公里的范围。我心想,这比搜索本.拉登也少费不了多少劲哪。
  她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还没有见面就让我一会这儿停一会那儿等,在大街上顶着日头遛了半个下午终于出现。我当时没有在意反而兴奋起来,因为目标有可能是条美人鱼哦,不然会这么折腾我?
  我们见面吃韩国的烧烤,又去她上学的C大转悠。我们聊起了生活,社会,男女感情观点,甚至春秋历史,美日关系。自始至终我被她的举止谈吐吸引。她孤傲的像只鹤,说话一针见血;有时候又像一泊清澈的湖水,内心平静坦荡,交往的过程中始终保持礼节。
  她是我人生认识的女孩当中唯一的一个淑女。
  我脸皮厚的毛病没有因此而改变,我轻松的调侃自己包括我的工作和上司,尽情发挥着我东拉西扯自圆其说的本事。我在街上拉她的手的时候,她就给我索要名片仔细辨别真伪;我在吹嘘运动技能的时候她喊我直接上运动场实战。
  直到她完全相信我虽然不是什么绝对好人,但绝对也不是一个骗子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大雨。
  成都的雨很烦,那天却是很及时。
  有时候我坚诚的信仰真主,因为我确实感觉到真主对我的慈悯。
  我们看完了电影送她回家的时候,这雨就呼啸着下来了(不信你查查那年的天气有没有这场雨),顿时我变成了雨中抹布。
  我还是把手掌放到她头上帮她遮挡。她盯着我说,你上不上去躲躲雨?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希望我上去。
  我说,方便吗?
  她说,没有什么啊,反正雨停了你就走。
  我说行。

  第七节

  柳明依变的越恐怖了。我们在床上折腾了半宿,离精尽人亡只有一步之遥。她的身体滚烫,叫的声嘶力竭。我依稀的听到她在扭动身躯的时候叫我亲爱的。
  她手上拿的自慰器是国外的名牌,我问她怎么回事。
  她说朋友过几天生日,买给朋友的礼物。
  我说,不会哦。这么新潮啊?
  她说,现在有点钱的单身女人确实不少,可是为了自己名誉和金钱的安全,用这个或许要心里面踏实的多。
  我没有往下问。
  我实在是困的不行了,迷糊着睡着。隐隐觉得我作了一个梦。我走在一片树林中,很多蒙面人在树后伺机要狙杀我。刀光在我的周围滚动。我感觉浑身没有力气,就拼命的跑。猛的看见华老师说,我教你的奇门十三肘呢?我犹豫着回头。又发现苏苏被蒙面人逮住了,大声叫哥哥,救救我。我不顾一切冲过去的打翻劫持苏苏的人,拉着她没命的逃窜。前面依稀看见柳明依拿着巨大的自慰器过来说,你别怕。我来断后。我感激的望这她,柳明依却把手中的自慰器扎过来说,我让你跑。扎在我身上的明明是一把雪亮的尖刀!
  我听见有人蹲在我身边哭,好像是花儿的声音,她的声音细小,好像在埋怨我不该到处留情。
  我劝她,花儿,别哭,我以后不和你吵架了。
  她说,我就要哭,你管不着。声音又不像是她的。
  我猛的睁开眼睛,发现柳明依在擦眼角,眼睛湿湿的。她整个身子都压在我的腿上。
  怎么了?我从床上弹起来,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
  我有点不舒服,柳明依转过身子,背对着我不吭气。我说,要不要紧嘛,哪儿不舒服嘛?
  她提高了嗓门,算了没事。我悻悻的去冲了个澡,回来又睡。
  这一觉睡到了白天的11点多。睁开眼睛天气晴朗,柳明依容光焕发的站在窗前照镜子。
  我懒洋洋的把烟点起说,你怎么没有去公司啊。我知道他们公司周日都要上班,卖场的生意周末最火。调休一般在周一到周四。
  怎么样?她对着镜子问我。她穿的粉色背心牛仔短裤,一身休闲。我暗暗称赞她的穿衣哲学还有身材。如今的女孩动不动讲究名牌,其实很多普通的衣服她们也驾驭不了,看起来杂乱无章。
  真正适合自己的才算好。
  我抿嘴笑了,我说你是问我衣服怎么样还是睡的怎么样?
  柳明依从镜子里面恶狠狠的瞪我。我慌忙改口说,挺好的,今年的环球小姐你还是去报个名吧,多半有机会把金冠捧回来。
  她得意的笑笑,我才不稀罕呢?我想想也是本来她根本什么都不缺。
  现在的女孩子为了出人头地,不惜一切身心代价,难道她追求的东西比一切都重要?
  我爬起来,到浴室胡乱洗个脸。拉起洗干净的衣服套上,我准备要走。
  喂喂,她拉住我,你哪儿切嘛。
  我说,我得到我的店上看看,这几天不晓得生意如何。
  嘿嘿,我莫得生意唆?她皱者眉头,发气也悄生生的,我们中午一起吃了饭谈点事情,下午再去。晚上陪你买衣服。
  我说,当真买所?我觉得这衣服穿起更舒服些。
  她脸红了,走过来抱住我,废话少说,答应的事情怎么可以更改?
  我正想说点什么,她手机响了。她看看号码皱起眉头,走到外头接去了。我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你好你好……我真的今天没有时间……要不然改天嘛……好好……
  我听了不以为然,作为一个私营公司的老总,她的业务电话应该多的很,礼拜天虽然通讯界一般只销不进,有时候应酬电话还是有的。
  这个机会我打量了她的房间,除了巨大的衣柜,还有更惊人的一排鞋柜,上面的鞋子起码有六七十双,有些款式显然过时,还是擦的干干净净。我心说估计柳总是靠贩鞋子发家的吧。
  柳明依进来喊我吃午饭。我到餐厅一看,摆的是牛肉啊虾饺啊这些还有八宝粥,我说你平常不吃猪肉吗?她坐下想了想说,本来就很少吃,那么肥。
  我边吃边说,吃猪肉不好,容易长寄生虫。她说你好恶心哪。
  我说你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她说,就是和你们公司合作的事情,你这边要帮帮我。
  我停顿了半天说现在想帮也帮不了啊,除非我是老朴。
  她把筷子放下说,只要你能帮,会有机会的。朴部长很器重你哦
  我听着不对头了,我说:“你啥子事情都清楚哦,那你把老朴搞定嘛”
  柳明依盯着我半天,一脸的怒容。
  我端正了态度说,你别乱想,我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说,你们那老嫖客玩弄你们公司女职员的事情已经让我对你们公司有全新的看法了,你别来恶心我。
  我觉得她说的不可思议,我说真的啊?我根本就没有听到任何的风声啊?
  切,柳明依满脸的不屑,就你上班屁股朝天埋头苦干,下班就花天酒地到处拈花惹草,这个事情成都通讯界已经传为美谈了;还有你们公司同性恋人也有,好像也有手脚不干净的……”
  我的头像被撞了一下,半天反应不过来,脸上火辣辣的烫。没有想到我已经沦为和同性恋,小偷小摸一样的饭后谈资了。
  柳明依也觉得说话过分了,她偷偷的盯着我,好像一个犯错的小女孩。
  我一向认为自己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但是在柳明依的打击下我觉得自己是蒙在鼓里的的那一面皮子,只有些许的方圆,不晓得世间如此诸多的秘密。
  我默默的低头喝粥。不晓得柳明依给我添了几次。
  那天我没有去陪柳明依买衣服。我手忙脚乱的走出双楠社区,半天想起来我的车还在卡罗。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柳明依眼睛里面含着泪花。我觉得她在路边上站了很久。
  以后我没有给过她电话,她也没有找过我。
  我觉得很疲倦,我取了车直接扑向双流的家里。进门看见我妈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回来,她就问我,杂个脸色这么差?让我看看,是不是感冒了?没有吃饭啊?
  我说,妈,我爸呢?
  妈边拿体温计给我说,你爸吃了饭到阳叔叔那边去了,晚上才能回来。就是下下棋嘛,谈谈家常。
  我说,我爸生意怎么样?
  我妈说,还好,现在听说煤涨价了,他最近很忙。你回头劝劝他,整50岁的人了,不要喝那么多酒。
  我说,好。
  我看看时间,已经下午2点了,我把体温计从腋下掏出来一看,也没有烧。
  我说,妈,我回房间睡一会儿,我爸回来喊我。
  睡到晚上,我爸回来了,乐呵呵的把我喊醒。
  “小子,起来我有事给你讲”我爸不会说四川话,也好他180多的大个子说起婉转扭捏的成都话来,确实不大合适。
  和我爸一起,我也说山东话。
  我说,爸啥事你说呗。
  他说,起来起来说。我爬起来洗脸淑口,给老爸老妈泡茶。
  “小子,你阳叔叔喊你对苏苏好点”
  我说哦。从小家教严格,自从我爸生气的时候一把将我举过头顶之后,我就学会了听他讲话的时候说哦。
  “你听懂没有,你对人家好点”
  “哦”我点点头。
  “你小子走了运了,咱们回回世代经商,不和官场交道;这次你阳叔叔来他妈个把子真格的了,”我爸精神抖擞,满面红光熠熠生辉,“苏苏这妮子对你有意思,本来我们是拜把子,这次要亲上加亲,撮合你们两个”
  “安?”听到这些话之后,我差点吓趴下。山东话也操作的不利索了,直接变成四川话。

  第八节

  联通公司的事情基本搞定了。我回到住所连夜赶出来出货的方案,就等交给市场部门和我一起署名报告给朴部长。
  打开一个商用QQ,上面都是些自办公司客户的信息。我把串货公司帐目拿出来盘算了半个月的数字,出货只有两百多台,幸好这些渣渣品牌的手机空间比较丰厚,每台有一百多块利润。主要是季节原因。服装这边的报表上面好看多了,平均下来每个店有将近1W的毛利。
  我打开邮件照客户的图片下单。
  业外人可能难以理解。手机其实就像萝卜西红柿,讲究季节。一年当中旺季就是元月、2月、3月上旬,然后五一大假,9月高校生返校新生上学,中秋和国庆,其他的时间除了周末好点,基本上都是平常。每年的6、7月份抓住学生大假还好,不然这两个月最惨。
  上班的时候,朴部长回来了。比原来预计的时间提前了。他脸色阴沉,能拧出点点的水滴。估计是被总部的批了一顿。作通讯的业内把手机称为机,自称为作机的。既然是作机的,难免要被评点工作质量。
  业内有作机的自嘲篇:表面风光,内心彷徨;成就难有,郁闷经常;比骡子累比蚂蚁忙,偶尔糊涂,被人当枪。
  我和市场部门MARS一起进去。老朴长嘘短叹的,听了报告之后,也没有说什么直接在上面签下他的韩文名字。这样一签,我和市场部门的费用就少了一大坨。公司的费用是预算好的,每个部门都有一块。额度内占费用的方案可行,就可以签字。但费用最后年底要算损益,谁用的费用多,奖金按比例下调。
  以前老朴高兴的时候后面还有中文的签名,写的很丑,就像国内9岁辍学的小学生写的。
  出来的时候,管理部的GARY过来说,纪总,你东西收到了吗?
  我说,什么东西?
  就是吃的东西啊,GARY惊讶的表情有点夸张,好像我不应该不晓得这个事情。
  我拍了一下脑门,原来我座位下面的东西是他买的。我说,好哥们,回头我给你整几只桂花鸭来哈。说着拍拍他的肩膀,走了。
  仿佛听见后面有人笑。
  我自己也在笑,我一直以为是美丽的小尹送的呢。我太老孔雀了。里面的牛肉肠,还有大盒的巧克力,甚至还有牛肉辣酱。真是难为他了,本来他才来公司没几个月,很少交道。这人真不错。
  收拾的差不多了,给一帮朋友打了个招呼。
  土狼听说我要出差一周,连忙说那还不好好的聚聚。约了文起,还有强人,叮叮糖。文起说家里面出事情了,没有过来。
  我想估计就是文庆逼宫了。土狼说就是。
  文庆长的人摸狗样的,却不干人事。他那红豆林,一半以上的大嫂都和他有一腿,还有一半以下的人期待中。原因不胜列举。
  他除了相貌奶油之外,还真的身怀绝技。他的钢琴是专业内知名的,土狼上次听他在红豆林弹了一首海边的阿狄利娜之后要抽风,连连的说:真的是艺术,艺术!从此对钢琴专业者情有独钟。
  文庆研究粉子更有艺术。据说他抽着烟的同时就能辨别出身后走过的女性用的香水是香乃尔还是BUBRRY或者是路边的地摊货,能在15米之内精确报出这女孩子胸围尺寸,。
  土狼曾经100个虚心的问他,庆哥你教我两手。文庆冷酷的崩了两个字:“NODOOR”
  其实主要原因是他真的有钱。粗略算算他每天的营业状况还有他人工水电房租等成本就够了。
  来找他的不管富婆,和自称喜欢艺术的小姑娘都是来玩感觉。如果谁认为文庆开茶房卖身,那他就是传说中非常珍稀的品种——水脑。
  文起曾经说,他娃哪天不挣个三两千哪?
  土狼估计因为拜师不成,对文庆也有意见。
  我说你不累唆,学那个干啥子?
  土狼说哪里是因为那个,我听说文起的父母把积蓄都给了文庆了。文庆说这些钱害怕文起乱用,就买个出租车让文起开。
  我说哦,这还差不多嘛。
  土狼接着说,文起不干,说这钱到了文庆手里根本没有好下场。
  我说,家务事情;说球不清楚,到时候看看文庆怎么办吧。
  土狼说,文起喊我告诉你,他舅舅那边根本莫法,听到文起问,他哼哼唧唧的不大理睬。他压根没有想帮忙。
  我说,没事。我就是想喊文起多活动活动嘴巴,大家都是朋友,我们这边要帮帮他;工厂这边办起来了,喊他过来算了。大家一起干。外贸的事情我上网查查就基本上清楚了。
  土狼说,那好嘛。
  叮叮糖问我,你娃头最近新欢旧爱好热闹哈。我说,好久哦。我盯了土狼一眼,土狼赶紧把头扭一边上去了。
  你豁我?叮叮糖十个不忿,就是前两天伊藤洋华堂被砸烂那天,你猴急着哪儿7了。
  他说的是花儿。
  他说的那天我也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当时由于日本政府高级官员在参拜靖国鬼社的问题上对于国际包括亚洲人民的交代遮遮掩掩,却又明目张胆的进行实际的祭祀活动,引起国内外一片抗议呼声,同时进行了集会游行和抵制日货的运动。成都作为西部之都,当然不乏愤怒的民众。伊藤洋华堂的玻璃大门就是在愤怒中变成了一堆碎片。
  土狼当然也知道此事,顿时来了精神。喊我们一起讨论了下国事。
  其实日本政府的首相以及内阁成员这两年频频的挑衅中国在内亚洲二战期间的受害国,包括韩国也都作出了强烈的反应。韩国在多少年以来都是抵制日货,相当于经济制裁。我个人非常赞同这种积极的做法。而中国多少年了一直日本在亚洲的最大销售市场?
  不过伊藤洋华堂是一日本管理公司,具有先进的经营经验,按道理说应该学习;退一步说,你砸了他十个八个商场的门,能砸掉日本人的经济吗?
  土狼说,日本人赚钱的门是不容易砸烂的;除非你通过种种冷静理智的手段像韩国一样把日本货全部拒之国门以外,这样才有可能让日本人自己关门。
  土狼说,要么有本事去赚日本人的钱啊!我觉得土狼说的有道理。
  叮叮糖点头,表示绝对不买日货了以后,回去就把家里的爱死可死的鞋子处理。
  强人在一边把手腕上的运动手表摸了摸。
  他带的是卡死偶手表。
  我们说好了,再也不买日货。
  一群人半夜才散,都觉得今天的酒别有意义。

  第九节

  成都的7月阴晴难测。
  花儿和我第一次见面就验证了这点。她在楼上的住所是和一个女孩子合租的一套二,房间整洁,是女生独有的布置和气味。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窗外的风卷着雨水急迫的敲打各种东西,奏出让人心烦意乱的无名曲。
  闷热的空气在室内膨胀变的稀薄。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东拉西扯的开着玩笑,花儿显然已经对我放松了警惕。
  她换上了短衣短裤,就算没有把我当成了一个正人君子,起码也认为我就是那王老实。
  她听我摆山东。因为我们除了自身的家乡家庭以及户口婚姻之外都摆了差不多了。我说山东的方言,说山东的文化。还有山东英雄,俗话说山东的响马四川的贼。
  那你是啥子?她反问我,你才是贼。
  花儿的矜傲就像一层坚硬的壳,我的花言巧语锋利之刃悄悄削薄继而将它切开。我找个机会捏捏她的手,又找个机会试探性的搂住她,她含羞的笑告诉我,她对我的举动很不满意,但是勉强可以接受。
  等另外的女孩子回来敲门的时候,花儿没有办法赶紧拉我进了她的房间。
  雨还是没有停。时间已经凌晨1点。
  我给她讲了一个比较有代表性的笑话。
  一男一女恋爱。出去旅游宿营,女在帐篷之间划线,警告男睡觉如越线是禽兽。男强忍一夜。天亮叫女,女不理。为何?女答:没想到你禽兽不如。
  花儿笑的跺脚,但是一会反应起来什么,脸红红的不说话了。我过去抱住她。
  她的房间有堆着书和电脑的书桌。很大的衣柜,很小的床。台灯开着,灯光幽幽的黄。仿佛告诉我它都没有精神撑下去了。
  她说等会你洗个澡吧。太晚了。我先去洗了。
  我内心的欣喜瞬间爆发出来。我腾云驾雾般的进出浴室,如履薄冰般倒在床上。花儿盖着毛巾被睡在里头,我厚者脸皮往里挤,然后抱住她凉丝丝的躯体。她叹了口气。
  我和花儿的第一次有点艰难。她哆嗦着问是不是插错地方了,疼的厉害。
  她说她只做过一次还是两年前C大读书的时候,男朋友是高年级男生去了澳大利亚念书,去之前要她,她半推半就让他上了由于疼的很,半路上就喊BF熄火了,不晓得破没破。她说那是初恋。
  我没有吭气。我折腾了很久才进去,后来豁然开朗。我感觉花儿眼睛包着泪花,紧紧的抱着我。像溺水的垂死者抱着一根救命的稻草。
  初恋?谁没有初恋?
  我的初恋是高一的女同学郭如玮。眼睛黑亮,笑容天真。有点像关之林的初级版。
  我追求她的时候调动了班里的体育委员,娱乐委员等等7大常委,用了图书馆奇遇,路边一色狼,惊喜的玫瑰花,飞来的书信,白痴的表达等等多种系统套路和完密计划才有了那美好的昙花一现。
  我们在一起2年多,期间没有拉过手,没有接过吻,最后上大学的时候我找个机会请她到家里抱住她扒了她衣服,她的手紧张的攥住我的手腕,死死的扣住我的脉门。我摸到她的乳房的时候,感觉就是一块发热的铁坨坨。我没有继续,不知道是不忍心还是其他的原因。
  上大学开始是书信的来往,后来邮件,后来……就没有了后来。
  18岁到28岁。我就像在巨大的染缸里面浸泡的悠哉悠哉,起身后发现自己面目全非。
  现在见到花儿,如同往常没有激情。默默的拥抱。吃饭,聊天,睡觉。
  花儿的身体滋润,如同涂了层细密的油脂。乳房盈盈可握,她身体慢慢的发烫需要很长的时间。等到她放松的时候,我已经困的东倒西歪。
  没有躯体热烈的冲撞,没有血淋淋的火并和最后的同时倒下。那感觉是两个灵魂彼此接触,用的是孤寂的触角。
  花儿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离婚。她的父亲据说是成都有名的一个房产公司的老板,抛弃原配是为了一个更年轻的美人。父亲还在成都,但是花儿从来不去也不打电话。花儿每年必见的是她的妈妈,远嫁上海。幸好,那个上海后爹人不错,对他们母女比较体贴照顾。
  我静静的听她讲话,她的话似乎永远也讲不完。悲痛的情绪弥漫开来,让我窒息。
  有时候感觉到一丝丝的恐惧,想拔腿要跑的感觉。
  我说,凯宾这个公司你觉得怎样啊?
  她想了想说,工作比较轻松,负责管理的多是是德国人和英国人,国内的一个老板出资加盟这个品牌;公司现在是发展阶段,我觉得可以先学学东西。
  我说哦。我支持你。
  她转过身体盯着我说,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呢?
  我皱起了眉头说,慌啥子嘛,我还想多作点事情。
  她问我,你还想多做点啥子事情?
  语带锋芒。
  我一点都兴奋不起来,思想里没有任何流氓的火花闪耀。
  我说,就是还没有正经的事业作,结了婚差不多更没时间理会这些了。
  她说,看你嘛。
  翻了个身,她又朝里头睡起。
  成都的雨,确实烦。
  有时候和花儿在一起想到苏苏。去年苏苏的度假逼着我给自己很多的空闲出来。她想哭就哭,想闹就闹;如同一溪涧水,永远不会追溯。
  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反正我喜欢苏苏这个妹妹。特别是她毫无遮拦的表达自己的方式。
  很多时候,我曾经也想过那么一个风景。我抱着苏苏,苏苏则抱者她的小狗狗。我从来不想摸她身上的哪个部位,甚至不允许自己有这种想法。任朝阳变成夕阳,任泪水化成轨迹。我有时候真想和苏苏一起变老。



[ 此貼被射会祥和在2013-03-25 10:0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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